主題:中世紀案件文,和塔羅牌有關。卷卷是個科學家(中世紀通稱哲學家),但鄉民們誤以為他是信拜惡魔的巫師,花花是個剛從戰場上隱退的修士,他們相遇了。

說明:塔羅牌是一種算命工具,共78張,其中22張是大牌,稱為大秘儀(Major Arcana),12張宮廷牌(Court Cards)和4組元素各10張組成的小秘儀(Minor Arcana),每一張牌都有重要的意涵,本篇強調的是22張大牌的部分,版本參考是馬賽塔羅,威斯康提塔羅及不合時間設定的萊德偉特塔羅,但基本上是LZ自己亂整的東西。

有興趣了解的請看這裡:維基

CPH/W

分級:R

申明:我不擁有這些角色

這篇文有二位菇涼配圖了,鏈結在此,有興趣可以上221D看,很美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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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大秘儀的順序和這篇文有關,所以把圖PO上來:

 大阿卡納        

章一 愚者 The Fool

愚者的牌意為新的開始,勇敢的人面對未知的世界,以及不明白自己的力量的,無知的人

 

John Watson在菜園裡認真的檢查甜菜根的狀態,天色陰暗,地上全是泥濘,他的修士道袍下擺隨意地拉起收在腰際,低頭看著手上有些營養不良的菜葉嘆氣。

真糟,最近的雨水太多了,菜葉都快爛光了。

他原本以為是因為自己這個新手不懂農耕,不過,抬眼望去,其他的菜園子好像情況也不太好,農夫們的臉色看來都很嚴肅煩惱。

Dimmock走了過來,他是附近農家的兒子,最近好像參加了領主的警衛隊,沒事就跑來找John,說要學習劍術。

Watson修士!」Dimmock很有精神的喚他,John無奈地笑了笑,他不討厭這個人,只是他已立誓,不再動刀劍,而這個小子沒事就拿把爛劍要他指導一下,John真的被他搞得很煩。

從耶路撒冷回國後,John就發誓,他不再做武士,只想安靜地修行。

「我再說一次,」John淡然地道:

「不准再來問我劍術的事,我不會教你的。」

Dimmock有些難堪地笑了,他很崇拜這個年輕修士,原則上只要是曾離開這個小村莊去外面的世界見識過的人他都很崇拜。

村裡的人都說John是已逝的老騎士之子,參加十字軍聖戰歸來,關於他的流言蜚語很多,因為John的行動有些不方便,他的右腿有點瘸,有人說他是在戰場上受傷,立了戰功,但也有人說他是個不合格的騎士,失敗回家了;Dimmock很好奇,但是John從來不談自己的經歷,只是安靜地做個初級修士,每天在菜園子裡和永遠種不好的甜菜根奮鬥。

「這回找你不是為了這個,」Dimmock笑著:

「村子裡出大事了,你知道嗎?」

John笑了,這個小村落,除了有間修道院,不時有人來參拜聖人遺物外,還能出什麼大事。

「是真的,」Dimmock很認真地道:

「村裡出現巫師了,大家都說是他害得最近風不調雨不順的,還說他在崇拜惡魔呢。」

John的眉心皺了起來。

他在回國的途中經過德國時,那兒正在流行獵巫,他看過一些瘋子將女人綁在木椿上燒死,一旁還有教士用狂亂的語言詛咒著她們。

John本來以為自己生長的英國不會出現這種瘋狂的事,現在看來好像太樂觀了。

「胡說,天候不佳和行巫術有什麼關係?這種說法才真的是穢瀆上帝。」John嚴厲地道。

他的態度讓Dimmock退縮了點,不過他還是堅持道:

「可,可是,大家都這麼說啊,還有人看見那個巫師在做奇怪的事,他弄了好多東西在屋子裡,其中還有人的骨頭哦~」

John搖頭,村民太迂腐了。他曾在阿拉伯人的地方遇見過更奇怪的人,他後來有幾會深入了解,才知道這些“奇怪”的人都是學者,其中還有一位教了他很多救人的方法。

John本應感謝他們的,最後卻只能看著他們因神的名義而亡。

這不是神的意旨,只是貪婪的人類借由神的名來行惡事。John會成為修士就是要理解真正的神是什麼。

「領主說你見過世面,要你一起來開個會。」Dimmock道。

John沈吟了一下,他點頭,Dimmock興奮地說:

「那我先去報告,太好了。」

John看著他的背影,嘆了口氣,將甜菜根收進籃子裡,心想,也好,去看看到底怎麼回事。

這個小村子是他心裡僅存的淨土了,John真的不希望那些狗屁倒灶的事弄髒了這個淳樸的地方。

 

「這是我從他的屋子裡找到的東西,」Anderson,村裡的人都叫他萬事通,因為他總是一副什麼都知道的樣子,他將一個木盒子放在桌子上,道:

「那個人行巫術的證據就在這裡。」

John才剛走進領主家大廳,聽到這句話就皺起眉來了。

「你是說你去人家屋子裡偷東西了?」John直截了當的道。

所有的人都轉移了焦點望向他,領主Lestrade看見他來了,報以欣慰的微笑。

「這,他是巫師,我這是在收集證據…」

「胡說,這就是偷竊。」John冷冷地道,他走向長桌前坐下,淡然地看著Anderson

Dimmock得意地站在他身後,一副John是他的老大的樣子。

Anderson紅著臉,惱羞成怒的樣子,他急忙打開木盒,裡頭是一副紙牌。

他拿出紙牌,其中一張是一個年輕人站在崖上,身旁跟著一隻狗,背景用金箔很細緻的貼上。

「你看,羅馬教會才宣布,擁有這種紙牌是異教的象徵…」

「那只是遊戲紙牌,我在外地看過,是那些貴族拿來玩樂用的。」John沒好氣地道:

「而且你手上的牌很珍貴,最好是快點還給人家。」

Anderson無視他的警告,繼續說他的理論:

「這裡頭都是些異教的東西,你看這個女人,連衣服都沒穿。」他拿出另一張牌,一個女子在中央,雙手執短杖,一絲不掛。

「簡直淫穢極了。」

領主皺眉不語,這些圖案看來的確是很詭異,他這個鄉下小領主也沒見過這種東西。但John看來很生氣,照他的說法,這些東西只是歐陸貴族的小玩意兒。

John真的火了,為了這種沒根據的無聊紙牌就要定一個人的罪,太離譜了,他正要罵人時,大門開了。

Anderson一臉嚇到的樣子望著門口,John順著他的眼光望去,一個滿頭亂髮,套著件看來很昂貴的深藍色外套的高個子男人走了進來。

「找到竊賊了,這什麼鬼地方啊,偷了東西還笨到拿出來給所有的人看?是白痴村嗎?」

John不知為何很想笑,看來這個長臉的英俊男子就是傳說中的巫師囉?

「別這麼說,不過這位Anderson的確是位低了本村的智慧。」

John輕聲地道。

男子冷冷地瞄了John一眼,嘴角露出一絲笑意。

「東西可以還我了嗎?」他瞪著Anderson道。

「你承認這個行巫術的東西是你的嗎?你果然是巫師…」Anderson義正辭嚴的,伸出手指著來人。

「果然是白痴。」那個黑髮男子走向前,伸手奪過紙牌和盒子,收進袋中,冷笑著對Anderson道:

「你沒聽說過,用手指巫師會發生什麼事嗎?」

Anderson呆滯地看著他,這時那個男子手一揮,一道火光閃出,Anderson嚇得往後退,被自己的椅子絆到,一屁股摔在地上。

所有的人都嚇得站了起來,但John沒有,他只是拄著拐杖,緩緩起身,蹙眉望著這個巫師。

「會被詛咒哦。」黑髮男子打趣地笑著,這時Anderson大叫:

「把他抓起來,他是巫師,快點,一定要把他燒死才行!」

黑髮男子一副無所謂的樣子,領主身邊的侍衛拔出劍來,人們都被這個怪人的舉動給嚇到了。

「住手,明明是Anderson先偷了人家的東西…」John站在那裡還想幫忙,黑髮男子看著他,一副研究的樣子,他臉上的笑意更深了。

但迂腐的鄉民現在只想把這個可怕的人抓起來,就在他們要衝向那個怪人時,那人的手又伸了出來,道:

「你們不怕我的詛咒嗎?」他笑著,John看著他,只覺得好像看到一個12歲的小孩打算惡作劇。

「別鬧了,」John冷冷地道,他走向前,站在侍衛和那個人中間:

「那只是戲法,我之前…」

「快抓他,乘現在!」Anderson大叫著,被他影響到的人揮著劍,真的要攻擊那個人了。

「住手!」John向前一步,擋下一個侍衛,舉起他的木拐杖,刷地一下逼退兩個人,然後回身推著那個男子道:

「快走。」

「你很行嘛。」那個人還是一臉打趣的樣子,他笑著道:

「看不出一個矮修士還有這種身手。」

現在是讚賞的時候嗎?John沒好氣地想。

只見那人大手一揮,又是一股火光,這次還帶著一團濃厚的煙霧,John什麼都看不清楚,只覺得自己被人拉著跑。

他沒注意自己的腿不瘸了。

當他跑出大廳後,John抬頭看著那個黑髮男子,這個人還在笑,眨了一下眼睛道:

「我的名字是Sherlock Holmes,你呢?」

John不知怎地,像是被他臉上的笑容傳染了一樣,他微笑著道:

John Watson。」

 

章二 魔術師 The Magician

魔術師是創造,是組合所有的物質和精神力量創出新事物的狀態,反面時是虛假的象徵

 

「這是你家?」John看著這間位於村尾,靠近森林的小房子, John還記得小時候這是個麵包師傅的房子,後頭還有個大窯呢。

Sherlock無所謂的點頭。

他們兩人跑出了領主家,Sherlock拖著John躍上馬,一路往這個小房子跑。

John看著大門,心想Sherlock應該是才搬進來不久,門上掛了塊木牌,上頭刻著221,前面還有幾個字母,但看不太清楚了。

Sherlock領他進門,John才跨進門口就知道那些疑心病重的村民為何這麼害怕了。

「那是個頭骨。」John用拐杖指著壁爐上一個白森森的人頭骨道。

「我朋友。」Sherlock淡淡地道。他走到後頭原先的麵包製坊裡弄了兩杯淡麥酒出來。

「你這句話就夠那些恐慌的鄉民把你抓去燒死了。」John接過酒,笑著喝了一口。

「你就不怕?」Sherlock打趣著問:

「你還是個神職人員不是嗎?」

「所以我不怕。」John微笑,他四下張望,拄著杖,不太自在地在屋子裡走動著。

Sherlock相當專注地望著他,好像John是個很有趣的怪物一樣,John則對他桌上那些花草很感興趣:

「這是顛茄,還有番紅花…看來你真的是個巫師囉?」John輕聲地道。

John臉上毫無害怕或厭惡的表情,只是很感興趣。

「那只是實驗品,不過,」Sherlock走近他,一雙灰藍眼睛直視著John,他很認真地問:

「我可以把你的袍子脫了嗎?」

「什麼?」John認為自己的聽覺出了問題,沒聽錯吧,這個人要脫他的袍子?

「還是你要自己脫?我想看看你的身體。」Sherlock有些興奮地道。

「你在胡扯什麼?」John退了兩步,好吧,他是在阿拉伯看過那些像女孩子的男孩,住在親王們的後宮裡,也在戰場上看過一些沒格調的貴族武士養著的孌童,但他還沒在英國鄉間見過這種人,更何況自己只是個平凡的修道士,雖不老也不年輕了,臉也稱不上漂亮。

「你的身體,主要是你的腿,它完全沒事吧?那又為何你會行動不便呢?難道是你在十字軍聖戰時受了其他的傷,比方說,左肩?你左肩的動作不太順暢,但這會有影響嗎?真是奇怪,你的腿的確沒事啊?」Sherlock說著就拉起他的黑袍查看著,John忙擋下他那雙亂來的手,道:

「等,等一下,你怎麼知道我參加過聖戰?」

「簡單,你是武士,肩頸上還留著鎖子甲壓過的痕跡,」Sherlock伸出手指摸了一下John露出來的頸窩,John又躲開了。

「你揮杖的弧度很大,那是常年在馬上作戰的人才有的動作,」Sherlock一臉淡然的樣子,但John從他的眼中看出一些其他的東西,Sherlock在壓抑自己的情緒,其實這個人明明就像個現寶的孩子一樣,快樂。

「還有,你臉上的膚色太深了點,這表示你在炎熱的地方待過一段時間,所以,聖戰,而且,你還打到耶路撒冷去了。」

「你怎麼知道我攻入耶路撒冷了?」現在好奇的人是John 了。

「這玩意兒,」Sherlock從兜袋裡拿出那盒紙牌來,揮了揮道:

「你看過它,這不是一般人能看到的,是威斯康提家族贈送給其他王族的禮物,貴族們拿來玩樂算命用的,如果不是戰功彪炳的武士是不可能進入貴族的宴會裡的,耶路撒冷攻防戰是這個莫名其妙的聖戰中少見的勝利,所以,你攻進過耶路撒冷。」

John在他說到莫名其妙的聖戰這幾個字時笑了。

「這很神奇,」John誠心地道:

「我現在也認為你是個法力高強的巫師了。」

「無聊,」Sherlock不屑地道,但他難掩臉上的得意:

「那只是細心觀察的結果,所以,都被我說中了嗎?」

「差不多了,」John微笑,心想,除了那場晚宴,他並不是被邀請去的;不過,沒必要和剛認識不久的人說吧。

「所以,你到底是在做什麼?煉金嗎?」John轉換話题,指了指桌上那一大堆奇怪的器材問。

「差不多,我在研究物體的組成。要說我是煉金師也行,不過我的研究不是為了弄出金子來就是了。」Sherlock眼見脫修道士的衣服無望,John很小心的拉緊自己腰上的繩子,只好聳聳肩,淡然地道。

「那為了什麼?」John好奇地問,他聽說過煉金師這種人,都是群很神秘的傢伙。

「為了查案子…」這時門口出現馬蹄聲,John蹙眉,看來那些瘋子追過來了。

「你待在裡面別出來。」John謹慎地道,他知道人在沒有理性時會做出多狂暴的事。

Sherlock臉上的表情像個不服輸的孩子,他不理John的警告,只想衝出去。

「我說真的,別出來。」John用力將他推到身後,打開門走了出去。

John原本以為會看到一群瘋子拿著火把要來燒人,但卻只看到領主一個人騎在馬上,一臉無奈的笑。

John,我們的巫師還好吧。」Lestrade俯身在馬背上問。

「沒事,還有,他不是巫師,他是…」

「我知道,他的家人有捎信來,說得很清楚,要我儘量別揍他,不過…」Lestrade看來有些煩惱:

「我沒辦法一直顧著他,村裡還是有人對他很不滿,你可以留在這裡嗎?」

John皺眉,留在這裡?

Sherlock走了出來,他冷冷地道:

「我不需要人看管,你可以這樣回答Mycroft。」他對著Lestrade道。

「我沒問你,我問的是John。」Lestrade一副懶得理他的樣子。

「我還有功課…」John有些為難,他每天早晚都有功課要研習,更別說那一園子的爛菜要照顧了。他有種直覺,照料那堆爛兮兮的菜絕對比看管這個有顆菜葉卷頭的高個子輕鬆許多。

John,就當幫我忙,還記得你母親臨終前都是我妻子在照顧的嗎?願她們的靈魂在天上平安,」Lestrade望著天,一副傷痛樣,他搬出兩位死者來,讓John陷入嚴重的良心不安,當年他出征,姐姐Harry也離開了,全靠Lestrade夫人在照顧他的母親。Lestrade道:

「你也看到Anderson被他嚇成什麼樣子了,要是你不留在這裡,我怕他們會來找麻煩。」

看在死人的面子上,John無奈地點頭。領主Lestrade開心地策馬離去,John回頭望向Sherlock,他原以為會看到一個討厭別人管閒事,不開心的人。

John卻看見Sherlock一臉在打什麼怪主意的神情,眼睛直直地盯著他的道袍下擺瞧。

Sherlock,」John厲聲道:

「你想都別想。」

他說著,氣呼呼地大步走回Sherlock的屋子裡去了。

 

章三 女教皇High Priestess

 

女教皇,或稱女祭司,是智慧的象徵,守護不可知的世界,將部份已知的真理傳達至世界,這是二元初分的狀態,有時代表陰謀成形,暗影出現

 

且不論這位詭異的,據他自己表示是個哲學家,專門理解物體的組成的Sherlock現在對這位自己新室友的動態為何如此感興趣,John懶得想了。他整理了個溫暖合適的角落,準備和陌生人渡過一晚,但Sherlock還是一直盯著他瞧。

「我看過醫生了,」John坐在軟墊鋪好的木椅上,淡然地道:

「在德國和義大利都沒有人查得出原因,還有個傢伙很正經的說我被詛咒了。」

「胡說。」Sherlock不屑地道:

「沒有詛咒這種事,這是無能的拖詞。」

John笑了。就算是詛咒也無妨,他應得的。

在應該奮戰時猶疑,讓無辜的人失去生命,若這報應只是一條瘸腿,算是神的恩惠了。

John不知道自己為何會跛腳,但他清楚的記得這個毛病是從何時開始的

Sherlock對他淡然的態度產生奇特的興趣,這個人根本不是個修士,而是武士,從他所有的動作和對異端的態度都看的出來,他是個好奇心旺盛,不太相信什麼教條的人。

John在修道院的跑腿小祭童送來他的衣物和聖經後,打算安心讀經,無論如何,他都要完成今日的功課。

Sherlock沒打算讓他安靜讀書,還是一副想脫了他的衣服好好研究一下的樣子。他坐在John身邊,對他不時輕聲唸出的拉丁經文不太滿意,不時糾正他的發音。

John有點煩躁,對,他出身武士家族,不常讀拉丁文,好吧,有人願意糾正他的錯誤是好事,但他實在不太能忍受這個人犀利的眼光,那雙灰藍色的純淨眼神像刀鋒一樣銳利,快把他最不想憶起的過往從腦子裡挖出來了。

「好吧,」John放下經書,無奈地看著他道:

「告訴我,你為何會到這個小地方來?你應該是貴族吧,為何不留在宮中呢?」

轉移一下焦點,別再讓他盯著自己了,John心想。

「我說過了,為了查一個案子。」Sherlock無所謂地道,看來這個修士是絕計不願跟他說自己的事了。

「查案子?」

「你去過義大利,所以,應該知道這件事,關於那位女教皇的故事。」Sherlock道。

John想了一下,他好像聽說過這個故事,一位女子假份男人,進入教會成了教皇,後來被殺了,這位女教皇的化名和他一樣,也叫John

Pope Joan不是杜撰的故事嗎?」John蹙眉道,但讓Sherlock覺得有趣的是,John真的完全不像個一般的修士一樣,直斥這為穢瀆或異端,只是懷疑。

「是不是真有這件事還不一定,沒什麼事實的根據,不過,Maria Visconti這位女教皇倒是真有其人。」Sherlock笑道,他喜歡和這個一臉好奇的修士說話。

Maria Visconti?」John還真沒聽過這位女士。

Sherlock起身,從桌上拿起那副他“行巫術”的證據,鑲金箔的塔羅牌。他走到壁爐前,將牌從盒子裡取出,放在小几上,抽出其中一張,一個女子坐在寶座上,頭上戴著教宗的寶冠。

「我說過了,這副牌是威斯康提家族送給各國王室的禮物,說是在吉普賽人間流傳多年的紙牌遊戲,但是這張牌上很明顯的是在描繪威斯康提家族的先人,諾斯底教派的女性支系自行擁立的女教皇Maria Visconti,」Sherlock把牌秀給John看,John很認真的拿起來,小心的端詳著。

「而且這張牌的編號是3號,比5號的教皇還要前面,這擺明了是在說羅馬教皇比這位女教皇的位階還低。」

「這位女士,我怎麼會沒聽過呢?」John嚴肅地問,身為修士,他還真沒聽這件事。

「因為她早死了,教會判定她是異端,她死在火刑柱上了,你這個初級修士不會知道這種秘辛的。」Sherlock道。

John想起很多事。

「嗯,我懂了,威斯康提家族用這副牌來抗議教會的酷刑。」John沈聲道。

「差不多,」Sherlock露出讚許的眼光,他道:

「當然還不止如此,最主要的,是在宣導諾斯底教派的學說,或者,你也可以說這是個圖像版的智慧之書。」

「所以Anderson說羅馬教庭認定此為異端。」John笑了:

「你要查的案子就是這個?異端學說?」

「不是,那有什麼好查的?所有的神學說法都是自說自話,除了引發戰事沒多大意義,」Sherlock懶散地道,不知為何,John喜歡他的態度。

「我在調查的,是一連串奇特的死亡事件,死者都是貴族,唯一相同的是他們在死前都收到一張威斯康提家的塔羅牌。」

「都是同一張牌嗎?」John現在真的感興趣了。

「都不同,」Sherlock道,他將牌攤開放在桌上:

「三個月前,德國有名的獵巫公爵收到第一張牌,魔術師,一天後死在自家的庭園裡,倒在玫瑰花叢中,過了一個月,法國一位支持教皇的爵士也死了,他收到的是力量,結果是在宮中的動物園裡被法王養的獅子咬死。」

Sherlock將牌面打開給John看,John很認真的瞧著,道:

「都是牌面上有的東西。」

「再來就是我們的約克公爵了,他支持教會不遺餘力,誰都知道的,」Sherlock道。

John打斷他:

「他上週去世,教堂還為他辨了紀念彌撒。」

「沒錯,他收到惡魔。」Sherlock笑著道,看來並不惋惜。

John看著牌面,一對男女被鎖在撒旦身前。

「他不會是死在妓[color=White][size=1pt][/size][/color]女床上,還被鎖著吧?」John抬頭,有些不可思議地問。

「我看錯你了,John Watson,」Sherlock笑得開心:

「你的推理能力還不錯嘛。」

「所以你是被委託來查這件事的?」

「沒錯,宮內廳委託我來查的。」Sherlock淡淡地道,在提到宮內廳時他一臉不耐。

「不對,那和你來這兒有何關係?」John更弄不懂了:

「他又不是死在這裡的?」

「但他死前喝了你這小地方進貢的啤酒。」Sherlock道:

「而且在他喝下去之前沒有開封過。」

「你懷疑他是被毒死的?」John擔憂地皺眉,這可不是好事。

「不是懷疑,我確定他是被毒殺的。」Sherlock肯定地道:

「下一個受害者就快出現了,要是我還找不到關連性的話。」

「又有人收到牌了?」John問。

「還沒聽說,不過,我知道有人快收到了。問題是,下一張牌是什麼呢?這個人花這麼多的心思來玩這個牌戲,你不覺得很有趣嗎?」

Sherlock的臉上沒有急切或恐懼的表情,他的眼光好像在望著遠方的虛無,John覺得他不在意死者,那是已發生過的事了,對Sherlock而言,重要的是謎題本身。

他只是在玩嗎?

John想起自己曾見過的許多人,有些人他想保護,有些他覺得活著對世界也無益。

但眼前這個坐在爐火旁思考的人,John覺得,要是可能,自己會想守護他。

因為他從未見過如此純粹的,沒有被任何愚蠢的理念所左右的心靈。

 

註:這章所Key的女教皇Maria Visconti是真有其人,她的後人,威斯康提家族製作的塔羅牌也真的是這麼畫的

 

 

章四 皇后 The Empress

 

皇后是愛與美,豐饒的象徵,表示快樂和熱情,付出情感並得到回報,反之則是匱乏,理性強過情感

 

「不如這樣,」John現在把手上的聖經放在一旁,專注地看著那些牌。

「我們把這些牌照順序排好,再來看看有何關連性如何?」

「早試過了。」Sherlock很沒耐性的說著,但他還是開始整理那些牌。

John看了他一眼,這個人臉上全是煩悶與不耐。

他低下頭,看著Sherlock將牌全部排好。從零號的愚者排到21號的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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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說,第一個受害者是1號牌,魔術師…」John1號牌往上推。

「嗯,再來就是8號的力量了。」Sherlock跟著他的動作,將8號往自己的方向移動。

「然後是15號的惡魔。」John15號牌推上去,他想了一下,道:

「這好像是有順序的,你看,中間隔了6張牌。」

「對,我想過這個,所以,下一張牌是21號,世界。」Sherlock笑著道。

John看著那張牌,中央是個女子,牌的四個角落圍繞著人,老鷹,獅子和公牛。

「所以說,我們下個被害者可能是被女人打死老鷹啄死或是公牛撞死的。」Sherlock打趣著道。

John笑了,他望向Sherlock,這個人的臉映著火光,那副冷然不屑的樣子少了點,微笑時顯得可親得多。

「或是死在教堂裡。」John悠然地道。

「死在教堂?」Sherlock不解地看著他。

John有點得意地笑著,這就是身為修士的好處嗎,對教堂比Sherlock熟悉些。

「這是啓示錄的四聖獸,」John指著牌面:

「分別代表四福音書的作者,獅子象徵馬太,牛是馬可,人是路加,鷹代表約翰,每一間教堂的壁面都有這四個圖案的石刻。」

「有趣,」Sherlock像發現了什麼新東西一樣,認真的看著牌面。

「我沒想到這個。」

John看著桌上的牌,覺得有點怪,卻又說不出那點不對。

他無意識的隨手指著,將零號的愚者移開了一點。

「等一下,你在做什麼?」Sherlock忽道。

John抬頭看他,聳肩道:

「沒什麼,只是,覺得這張牌好像有點怪,為何跳過零號呢?」

John說著,就要移開手,這時Sherlock忽然緊按住他的手壓好,John被他突如其來的動作嚇了一跳,Sherlock用瘦骨嶙峋的修長手指緊緊的抓著他,John的手在他的掌握裡看來很小巧。

John正想抽手抗議,對方的力道太大了點,而且也太無禮。但Sherlock沒給他機會,只是盯著桌面,輕聲道:

「別動,就停在這裡,別亂動。」

John看著他,Sherlock的瞳仁在微微晃動,像有什麼在他的腦子在亂跑一樣。John直覺的認為這個時候不要吵他,不管他握著自己的手這個動作有多奇怪,John都決定等他。

過了好久,Sherlock笑了,他叠在John的手上,緩緩移開那張零號牌。

「你先按著這張牌。」Sherlock說著,放開John,開始重新整理那些牌。John放鬆地吐了口氣,用自己被捏紅了的手將那張零號愚者牌移到一邊。

Sherlock這個怪人則開始將牌從一號開始排成三排,每排七張。

1 2 3 4 5 6 7
8 9 10 11 12 13 14
15 16 17 18 19 20 21

「這很像音階。」Sherlock喃喃地道。

John仔細看著,去除掉零以後,以直向來看,1815剛好是殺人的順序。

「每排七張,如同音階,往下則是音域,各高8度。」Sherlock仔細地檢視著牌。

「我們的殺手在唱歌呢。」Sherlock嘲諷地道。

「怎麼說?」John真的弄不懂了。

「這很簡單,你看,1號牌上這個人的動作,和15號牌的惡魔幾乎一樣。」Sherlock先指著第一張,再往下指著第15號牌。這二張牌上的人都是一手指天,一手指地。

「也就是說,魔術師和惡魔是同樣的涵義?」John有些驚訝。Sherlock看著John大大的藍眼睛,有著不屬於他這個年紀,可能還不合乎他武士經歷的純粹好奇。

那很可愛,Sherlock想著,他看過很多人,好人壞人都有,但這是他生平第一次看到一個他喜歡的人。

於是他耐著性子點著1號牌,道:

「應該說,要是一個魔法師玩得太過份,可能就會從控制自然的力量,」Sherlock順著牌一路滑下:

「轉而成為操控人心的惡魔吧。」Sherlock的長手指最後停在惡魔這張牌上,他有點隨意地說出自己的推理。

John卻很認真地點頭,他現在覺得這個“玩意兒”也許不像表面上那樣,只是供貴族們消遣的東西。

「那這張零號是?」John指著牌問他。

「如果我想的沒錯,應該是代表殺手本人。」Sherlock冷冷地道。

「也就是說,下一個受害者會收到的牌是2號牌女教皇囉?」John點著牌面上第一排的第二張道。

「也許,這比較合乎他花這麼多心思殺人的手法,精細得多。」Sherlock,打趣著道。

John不太懂。對他而言殺人取命的事不該有什麼手法精細可言,它就是罪惡和暴力,而將人命當成遊戲是相當過分的行為。

Sherlock發現他眼中隱含著的不適。

這個修士和其他人一樣,都只認為他是個無情的怪物嗎?Sherlock心想。

「不高興?覺得我太冷血了嗎?」Sherlock抬著頭,用傲慢的語氣掩蓋受挫後的失落感。他不知道自己為何覺得難受,畢竟認識這個修士才不過幾個鐘頭而已。

John Watson只是個陌生人,他的反應不值得自己在意,Sherlock賭氣地想著。

John凝視他,專注地望進他的眼裡。

他沒有用憤慨或嘲諷來對著Sherlock,只是靜靜地望向他,Sherlock這個天地無畏的哲學家被那雙明亮的眼睛看得有些手足無措,但他沒避開,還是冷然不悅地看著對方。

「不,冷血的不是你。」John過了好久,微笑著道。Sherlock不知怎地,覺得胸口原先那股難受的感覺不再,取而代之的是一陣悶悶地躁動。

「我上過戰場,殺過人,還不少;」John說著,他的態度舒然。

「所以我相信,你絕對不是冷血的人。」

Well,」Sherlock的眼睛不自然地掃向一旁,他不太確定要怎麼反應,這和他以往的經驗大不相同:

「我,嗯,很高興你的智慧能理解我要表達的事實…」

John的笑意更深了,他道:

「不,相信我,我弄不懂你想表達什麼,不過,我可以很確定的告訴你,你是我見過最聰明,最真誠的人。」

Sherlock轉回視線,直勾勾地看著John,這個深色粗布道袍裡包裹著的一個矮小平凡的人,笑得如此自在,但他和所有的人都不同。

John現在又拿起自己的經書,重新開始閱讀,這次,Sherlock只是安靜地坐在他身邊,手上拿起那些牌思考。

John還是會唸錯發音,不時打擾他的思緒,但在這靜夜裡,Sherlock卻沒有像往常那樣感到厭煩,他不再去糾正John了,因為他覺得那些錯誤發音相當有趣。

且從那輕盈的嗓音裡發出的聲音迷人至極。

 

章五 皇帝 The Emperor

 

皇帝象徵現實的組成,文明與紀律的發端,他可以是開明的掌權者,反之則為專制偏執的暴君

 

John很認真的對待自己作為修士的身份,也就是說他誠心遵守清規戒律:修士三願:守貧,守貞,及棄絕自我。

John而言,守貧不是問題,因為他從軍時的日子比現在苦得多,曾在北非守城時被敵軍圍攻三個月,他那時練就了一身挨餓受苦的功夫,John現在擁有的那間教堂後簡樸的靜修石屋相對而言簡直是皇宮。

至於守貞,在這個小村莊裡,還真不是什麼難事,這個小地方沒什麼誘人犯罪的因素存在,反正John也覺得自己該玩的都玩過了。

棄絕自我?那本來就是他成為修士的原因。

John的日子過的很愜意,直到昨天。

昨晚他因領主要求,被迫留宿在原麵包製作坊,新認識的朋友,Sherlock Holmes的家。當夜他婉拒了Sherlock善意的建議(你可以和我共用一張床),自己用乾草在屋子的角落舖了個簡單睡榻,自在的渡過一晚。

他入睡時望著坐在壁爐前的新朋友,那個人還在思考著,他的食指相抵,支著頭。燃燒不完全的木材不時發出噼啪的聲響,Sherlock的身影背著火光,像個沈靜石像的暗影。

John這個隨遇而安的人縮起身子,翻身闔眼。他睡得很安穩,不清楚Sherlock是何時回房的,但他一早醒來,發現半夜有好心人幫他蓋了條羊毛毯在身上。

John坐起來,有點迷糊的看了一下四周,想著今天要是村民們沒來打擾這位聰明的哲學家,他也許就能回修院道去照顧他的菜了。對這件事他真覺得有些抱歉,雖然Sherlock拿硝石和火藥變戲法來嚇Anderson是有些誇張,但自己同村的人偷東西還想燒死Sherlock這種無理至極的行徑實在令他感到慚愧。

John起身,很規矩的整理好自己的睡榻,John邊收拾邊想著,Sherlock好像是個貴族,不過看他如此安然地住在這個簡單的石屋裡,而且,John除了一些奇形怪狀但好像都有用途的東西外,沒看見什麼昂貴的奢侈品,他心想,Sherlock真是個特別的人。

這個平凡的小村子裡難得出現像Sherlock這麼有趣的陌生人,難怪大家會嘴碎好奇。

Sherlock好像還在睡,John不想吵他,他走出戶外,準備打水洗臉,過了幾分鐘,正在井邊汲水的John又看到奇怪的事物了。

奇怪的定義是相對的,那輛疾馳而來,由四匹墨色駿馬拉著的豪華黑色馬車要是出現在倫敦或約克,曼徹斯特等這些大城市其實不會太奇怪,但出現在這裡就真的顯眼了點。

John自己常用的交通工具是一隻叫Donovan的老騾子拉的破板車。

那輛馬車上什麼徽飾都沒有,連車窗都用深色的簾子遮了起來,正在打水準備洗臉的John忘了他想做的事,只是看著那輛馬車發怔。

馬車停在門前,John注意到車伕很高大,身上的黑色外衣看來也很精緻,他扶著帽沿對著John招呼了一下,John點頭回禮。

車門打開,車伕下來扶著一隻秀氣的手,車上走下來一位美麗女子。

真是美麗,John很多年沒看過這樣打扮入時的女人了,她一頭褐色頭髮像絲絨一樣披散在肩上,迷人的深色眼睛笑意滿盈,她道:

Sir Watson,方便和我走一趟嗎?」

John的眉頭蹙了起來。

已經很久沒人這麼叫他了。這個小村子裡知道他曾因戰功被封爵的只有領主LestradeJohn回鄉時拜託他此事萬不可再提起。

John而言這個稱呼是由無數屍骨堆成的罪惡痕跡,不是什麼值得炫耀的事。

「女士,我不是什麼爵士,現在只是個修士,而且,我現在不太方便離開此地。」

John很謹慎有禮地道。

「我們要去的地方不遠,」那位女士笑著:

「您要是擔心Sherlock的安危,那麼我建議您和我走一趟會比較好。」

John的眉心皺得更深了,她話中的涵意是,如果自己不從,她會對Sherlock不利嗎?

這位女士看來柔弱,但和她一起從車裡下來的人和車伕看來都是很強壯的人,他們身上都有配劍,動作也都相當俐落。

John心想,這個Sherlock還惹了什麼不對勁的人嗎?從他昨天那簡直是幼稚的舉動判斷,這個人樹敵恐怕不少。

John用水拍了拍自己的臉,利用時間考慮了一下,這些人看來還算講理,那女子一直保持著禮貌的笑容,好吧,就走一趟,看看他們要做什麼。

John上了馬車,車上的內裝也頗華麗,John判斷馬車的主人是很有身份的人。

他一上車,那些人就將簾子拉起,但John從洩入的光影看出他們正往村外駛去。那女子不發一語,只是微笑著看他,她從手袋中拿出幾張小紙條,John覺得那些紙條很眼熟,他在戰場上看過,那是斥候們傳訊時用的信鴿紙條。

馬車不久後停了下來,John下車,果然,他們到了森林裡。

John看著前方,一個高大的男子站在前方,他載著帽子,穿著平民不能穿的大氅,傲慢地昂首微笑著。

Watson修士,或是我該稱呼你Sir?」

那人道。John覺得他的語調有些輕浮,像是刻意要用高人一等的態度對他。

「我是修士,已棄絕其他的身份了。」John淡然地回答他。

那個人的笑意淡了點,他微低頭,想了一下道:

「昨晚睡得可好?Sherlock不是個好相處的人。他沒找你麻煩吧。」

John有趣地望著他,這陌生人知道他住在Sherlock的屋子裡,而且從他的話中可以感覺得出來,他和Sherlock很熟。

「我可以請教你的身份嗎?你和Mr. Holmes是什麼關係?」

「這和你無關,」那人打趣著道:

「我只是很好奇,Sherlock不會讓陌生人留宿在他身邊,他討厭所有的活人。而你顯然是昨天才識得他,卻和他共渡一晚…」

「我是職責所在,必須負責他的安全,而且,請你說話時注意用詞,我相信Mr. Holmes不是這麼偏執的人,再者,我只是借宿,並沒和他做出逾矩的事。」John很嚴厲地道,他想起昨晚Sherlock那憤慨的眼神。

那個人笑了,大笑。

「你到底是誰?用Sherlock的安全威脅我,硬將我帶來這裡,有什麼目的?」John緊緊握著拐杖,抬頭直視著他。

「你覺得我在威脅他?」那個人笑得開心。

「難道不是?你至今沒有說出你和Sherlock是什麼關係,還說要是在意他的安全,我就得來一趟,這不是威脅是什麼?」John對這個人的態度相當不悅,而他身邊站著的幾個衛士也令John不安。

那人不笑了,他直視著John,良久,他用冷然的口氣道:

「如果我說,我是他的宿敵呢?」

John的眉頭皺得更深,那個人隨意的側著頭,道:

「我在朝中有點影響力,而這個Sherlock是相當麻煩的人,你覺得,在這種危險的情況下,你還願意負責他的安全嗎?修士。」

「你想對他不利?」John緊張了。

「也許,這和捏死一隻螞蟻一樣容易。」

「這不是你說了就算。」John半退一步,手上的木杖微舉。

「這是的。」那人淡然微笑,John覺得他的眼神不像他說的那樣冷酷,有些其他的情緒被壓抑住了。

John無言,只是在做最壞的打算。也許要在這隱僻的森林裡來場打鬥了。

「好,」那人忽道:

「你幫我向Sherlock傳個話,就說他在等的人來了,請他立刻出發。」

「就這樣?」John不解地望著他。

「就這樣。」那人說完,很自在地轉身離去,John有些手足無措。

「還有,」那個人好像想到什麼,又回過頭,笑著道:

「如果你真的要跟他在一起,就要像現在這樣,做好最壞的打算。」

John看著他的背影,想著,這個人起碼比Anderson那種人要難纏千倍,要在他手上保住Sherlock才真是難事。

這個Sherlock只是個哲學家,怎麼這麼多麻煩啊。

John無奈地搖頭。

_______TBC______

6-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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