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實證明,人都需要激勵的。於是這張蔥花鮪魚同學的麥哥奪命追魂Call配圖名信片讓偶非擼出番外來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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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晨二時,Lestrade開著他的Vauxhall平價車在倫敦街頭狂奔,身上只穿著睡衣和睡褲,披著件大衣。
路旁的街燈快速流過他的黑色車體,幾個安裝測速照相的路口在他通過時閃光燈毫不猶豫的亮了,太好了,Lestrade心想,就算這回沒被過份熱心(或就是愛找麻煩)的小王八蛋給害死,過二天也會有一堆天價罰單送來把他給活埋吧。
沒辦法,他急得要命,Lestrade口裡罵著髒話,套著室內拖鞋的腳底用力踩著油門,腦子裡還在跑著不久前接到的那通電話,該死,這個死小孩真是活得不耐煩了。
太瘋狂了,Lestrade想著,只因為一通電話,什麼可靠的旁證都沒有,他就非得丟下一切規則,從溫暖的被窩裡爬出來,往現場衝去。
他已經不想再去質疑為何應該打進警局報案中心的電話會直接傳到他床邊的手機,電話另一頭的Sherlock似乎也不意外自己的線路被轉接到一支陌生手機裡,只是用他一貫低沈輕蔑的語氣說,新聞裡那件三重凶案他知道謎底了,三十分鐘內會抓到人,你自己看著辦。
Sherlock Holmes,這個偵探永遠都只會告知,不理勸阻。Lestrade還來不及說:他不是重案組的這事他管不了,就被斷線了。
Lestrade衝出門前先聯絡了Hopkins警官,他在重案組時的同事,這傢伙完全狀況外,而且搞不懂為何下週才會調回重案組的勤務中心警官Lestrade會在凌晨打電話給他,提供線索,Hopkins問他是否在值班,Lestrade沒力的回答,不,沒有。
Hopkins傻了,要不是他和Lestrade認識多年,一起出生入死過,他真會當這個老同事瘋了。
他要Lestrade解釋清楚。
「別提了,」Lestrade上車前匆忙對著手機道:
「反正你準備好,最好是帶上一組人…」
Lestrade交待著,也不管這聽來有多不靠譜。Hopkins果然是多年舊友,反應不比他差,算Lestrade幸運,他今天值班。不過他說了,派人到現場要花點時間,他還得請示上級,Hopkins很謹慎的提醒Lestrade,你最好確定這個消息來源是可靠的,要是撲了個空,你可是要負全責的。
「我明白。」Lestrade回答,但心裡想的是,明白個屁,他連Sherlock是怎麼查出凶手的都不知道,只憑著自個兒的直覺和經驗,賭Sherlock不會出錯。
Lestrade看著前路,往東區都更中殘破的區域駛去,不管了,就算沒有警察同僚後援,就算他一個人也得保Sherlock週全。
如果真如這小王八蛋所說的,他找到殺了三個黑道人物的凶手,那麼Sherlock這回又是去找死了。
對一個連面都沒見過的傢伙這麼操心,Lestrade覺得自己也算瘋了。
車子開近老舊城區,這附近為了奧運會,整個區都在更新重建中,週遭全是拆了一半的廢墟,現在空無一人,Lestrade將車燈熄掉,緩慢的靠邊停好下車,往Sherlock所說的地方快步走去。
「Mr. Holmes!」Lestrade大聲吼著他的名字,拿著小手電筒,往街燈照不到的陰暗角落搜尋著。
幾個流浪漢被他手上的燈光閃瞇了眼,但看到他就笑了,也許是Lestrade現在看來也很像他們的同伴吧,一副剛被老婆趕出家門的樣子。還有人揮手示意他這兒還有空間。
Lestrade苦笑,繼續前進,四下張望著,終於看到那間廢棄的公車改裝成的小餐館,Sherlock說的,凶徒的藏身地。
他往裏頭看了一下,有聲響傳出來,像是有人撞到了什麼東西,有悶哼聲傳出來。
確定有人,也許還在打鬥嗎?
他大步向前,手上沒有武器,這是當然,倫敦一般的警察是不能佩槍的,更何況現在根本不是他值勤的時間。Lestrade邊走邊彎下身撈起一根鋁棒,看了一下錶,Hopkins和他全付武裝的人員最快也要十分鐘後才能到現場,他可以等著,但Lestrade照經驗判斷,Sherlock Holmes不會等任何人的。
他深吸口氣,霍出去,用力推開舊餐館的門。
一片黑暗,就在他想出聲找人時,左前方陰暗處忽然出現細語聲。
「咳,Mr. Lestrade,你太張揚了。」
沙啞沈悶,帶笑的聲音。
Lestrade的心緊了一下,他咬牙,揮手就是一棍子,對方閃過退了一步,Lestrade定神看去,在暗影中,一個高個兒削瘦的身影,頭髮和大衣都有些零亂,蒼白的臉在微弱的光線下,摸著自己的喉嚨,似笑非笑地望著他。
「Sherlock Holmes。」Lestrade看著那人道。這張臉他沒見過,但那聲音太熟了。
還有眼神,和Mycroft那個大王八蛋非常相似。
「你知道是我?」那個人,Sherlock皺眉了。
「廢話,可惡,讓你躲過了。」Lestrade收起鋁棒架回肩上,沒好氣地道。
他想揍這小子很久了。
「你一個人?」Sherlock笑了,全不在意這個人第一次見到面就想打他:
「好吧,事實證明倫敦警察都沒帶大腦出門,你剛才的叫嚷聲可以吵醒冬眠的熊了。」
「這兒是市中心,離動物園遠著呢。」Lestrade瞪著他,這傢伙和他哥哥一樣,都喜歡顧左右而言他。
Sherlock不在意地轉過身,他手上也有個手電筒,現在對著前方破爛的地板照著:
「要是我晚一點到,這傢伙就要被你的吵鬧聲給弄跑了。」
Lestrade定睛看去,有個大個子白人面朝下,大概是昏了吧,一動不動。
還是死了?Lestrade忙俯身檢查,還好,還有氣息。
然後他看到了,那人手上緊握一段細長鐵絲。
「就是這傢伙?那個凶手?」Lestrade抬頭,瞪著站在他眼前,一臉得意的偵探。
「當然。」Sherlock不在意地道。
「你自己開車來的?上床前還喝了加白蘭地的熱牛奶?」Sherlock看著一身睡衣的Lestrade,打趣地道。
「啥?」
「好吧,這麼快到現場,算你有誠意…」Sherlock蹲下身,戴上手套,俐落地在意識不清的犯人身上找東西:
「…好,找到了。」
他說著,摸出一張小卡片,丟給Lestrade:
「證據在這裡,阿爾巴尼亞幫派的追殺令,你們的重案組看了就知道。還有,嗯,謝了…」
Sherlock道謝的聲音很小,Lestrade望向他,發現他的頸子上有一條很細的深紅色痕跡。
「你受傷了?叫你等一下的…」Lestrade擔心地道,Sherlock無所謂地笑著。其實要不是剛才Lestrade在外頭他亂吼著他的名字,讓凶手分心了,這位大偵探大概已經被勒死了。
「呿,跟你說過離那個變態遠一點,你根本沒聽進去。」Sherlock不理他,只是掃了一眼,嘲諷地道。
「你說什麼變態?」Lestrade接過,望向他,一臉不解。
「Versace的拖鞋,Burberry的睡衣,」Sherlock起身,瞄著Lestrade冷笑道:
「那傢伙連你的衣櫃都換了吧?」
「只有睡衣和拖鞋好嗎。」Lestrade不爽地道,對啦,他三天前回家發現他的舊睡衣和爛t-shirt都不見了,連拖鞋都換了。
他看著Sherlock,這人一臉憊懶,只是從口袋裡掏煙出來,站在門邊點燃,他臉上的表情像是什麼都明白,但也什麼都不在意。
窗外的街燈灑進來,Sherlock蒼白的臉上映著光,Lestrade想著,這就是那個老打電話來,像個先知一樣,總是說中了那些詭異事實的人。
明明就還只是個年輕人。
他笑了,這個人一臉冷漠,但Lestrade可以從現場的凌亂和他略微快速的氣息聲中判斷,他剛經歷了一場惡鬥吧。
「對了,麻煩你跟你哥哥說…」Lestrade起身,正想要這小子傳個話,因為Mycroft從來不理會他的拒絕。
「不,我不跟他說話的。」Sherlock懶洋洋地道:
「我也不想管他和情人之間的事,無聊。」
「我不是…」該死,Lestrade心想,這死小孩不會認為他在和Mycroft交往吧?
「你是的,就算現在不是也快了。」Sherlock撇嘴笑了。
「去,懶得理你們,反正你給我記著,安全第一,有事先找我,別再搞這套了,很危險的你知道嗎?」
Lestrade說著,覺得自己像個煩人的老大哥,總是在提醒他這個小弟弟。
媽的,關我什麼事,這小子有個能通天的真大哥耶,Lestrade沒好氣地想著。
Sherlock轉過頭,不看他了,過了幾秒,他輕聲道:
「我不是找你了?你也來了啊。」
Lestrade看不見他的臉,那隱藏在暗影中,但從聲音裡,他好像可以聽出一些別的東西。
一些不同的,底層的東西,像是信任。
外頭傳來警車的聲音,Sherlock說著,來了,真是慢,他大喇喇地推開門,滿不在乎地吼道:
「嘿,這邊,天哪,真是群大白痴…」
他隨著Sherlock走出去,看著Hopkins帶著人下了車,滿臉的疑惑,Sherlock則是一臉不耐煩,果然,幾分鐘內Sherlock就得罪他的老同事了。
Lestrade忙向前幫著解釋,Sherlock完全不領情,只是在一旁發表他的推理順便罵人。
Lestrade苦笑著擋開準備揍人的Hopkins,此刻他幾乎能預見未來的日子會有多可怕了。
果然,他和Sherlock,還有那個倒楣的凶手,一起被Hopkins弄回蘇格蘭場了。
真該狠狠的打昏這小子的。就不用卡在重案組警員和Sherlock中間,做可憐的和事佬了。
Lestrade無奈地在日出前,坐在重案組的偵訊室裡無奈地想著。
當然,Lestrade想揍他的遺憾心情,在八年後這個死小孩死而復生後終於完滿了。
是的,Mycroft在不久後也挨了幾下。
這回大小王八蛋二人都沒敢躲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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