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P警告:Sherlock/John Sebastian/John 微Jim/John
三大洲All花向同人論壇(http://www.allwatson.com/forum.php)的求梗,John在當兵時和Seb有過一段情...
無節操All花向,有上校X花,請小心
申明:我不擁有他們
分級:NC17
1
John Watson所屬的軍團進入坎大哈南部已經十天,就在路上碰到6次註1的埋伏攻擊了。
「他們現在可先進了,」Bill,John的屬下,正在協助他處理一個腿被炸爛的大兵,Bill一臉無所謂地道:
「用無線電引爆的,你知道上頭最新的命令嗎?行軍時請攜帶容器,儘量不要離開你的黑豹車註2…」
John皺著眉頭,他盯著傷患,小心的補好這條還算能治的腿,他忙了一下午了,4個傷兵,一個比一個嚴重,完全沒空去營部聽新的作戰指示。
John淡淡地問道:
「不然咧?呃,幫我一下,這裡。」John順手指了一下大兵剛放回原處的皮膚,他要Bill幫他固定一下他好縫合。
「不然你就會在尿急跳下車時變成這德性,下半輩子都別想好好尿一泡了。」Bill望著血肉模糊的腿,很無奈地道:
「別問我要是吃壞肚子怎麼辦,指揮部的紳士們水準可高了,這種個人衛生小事不在他們的關心的範圍內。」
「就是在車上也不安全吧,上回一台黑豹上的機槍卡灰膛炸,三個大兵重傷,那小子跟我說才剛開了兩槍就崩了。」John懶散地道。他努力的挺起上身,看了一下錶,媽的快二小時了,腰痛得要死,好吧,腿是救回來了,眼前這可憐的小伙子也可以退役了。
「Made In Britain,你能要求啥?」Bill打趣地道。
「你老媽在伯明罕生你的,所以你也這麼不管用嗎?」John洗著手,笑著回他。
「是沒你管用啦,上次在倫敦那一役,說真的,你怎麼有本事弄到二個美女在酒吧門口大打出手就為了搶著跟你回飯店啊?」Bill用羨慕嫉妒恨的口氣,在John身邊瞄著他問。
「結果是我一個人逃離戰區,我從此同意女士才是最強悍的英國人。」John搖頭苦嘆,可憐他那天好容易休個假,卻慘到逃回飯店呆坐著看有線電視。
John和Bill走出臨時軍醫院的帳篷,剩下的工作由護理士來處理就好了,他們得休息了。
在帳篷外John望著營區裡剛開進來的一排黑豹和人們戲稱為『棺材靶子』的豺狼裝甲車,車上的大兵一臉疲態,Bill說,我忘了告訴你,明天開始我們要配合這群傢伙了。
John掃了一眼,這群大兵手臂上有Royal Marines Commando的臂章,不是吧,皇家海軍陸戰隊?
「他們有自己的醫療隊不是?」John蹙眉問著。
「是啊,但他們的醫療隊前天遇襲,死傷慘重,指揮部說,在新兵增員前咱們得當一下保母了。」Bill道。
「下回我一定要自己去開營部會議,怎麼這種事也丟到我們頭上?一營的陸軍還不夠我們忙的嗎?」John接過一旁的小兵送上來的咖啡,心煩地道:
「你還有什麼事忘了的一次說完,不要搞到醫療隊要去掃雷我還呆呆的往前衝。」John拍了一下Bill的頭,想把這迷糊小子的腦子拍清醒一點。
「沒,沒了吧,」Bill笑著,John是個上尉,但一點都沒有隊長的架子,個子又小,Bill老忘了他是上司,他想了一下道:
「對了,還有,這群可是精英,跟美軍一起攻進喀布爾的42突擊隊,他們的老大是…」
「第3突擊旅的Sebastian Moran,傳奇上校。」John懶洋洋的接過話,他眼前俗稱綠扁帽部隊的精英們現在正取下米黃頭盔,用和一般大兵沒兩樣的茫然看著這個陸軍的新營地。
一輛黑豹車上跳下一個高個金髮男子,他和其他的大兵不同,臉上沒有任何茫然迷惑的樣子,金綠色的眼睛四下掃瞄著,最後停在John的身上。
John和他對視了半秒,那個人笑了,而站在他身旁的同袍也望向John,用不屑的表情說了句什麼話,但那個金髮大兵只是冷然的瞪了同袍一眼。他的同袍立刻像被雷打到一樣,縮了回去。
好吧,John大概可以想見向來瞧不起陸軍的海陸是怎麼看待自己這種身形小了點的醫官的。
John無所謂,他對Bill說,要放飯了,先吃點東西,晚上還要觀察傷患,忙得很。
John正打算走開時,那位金髮大兵走了過來,John看到他肩上二顆Bath Star和皇冠,他立正行了軍禮。
「上校。」John肅立著道,他沒想到旅長會和大兵們一起行動。
「放下,你是怕游擊隊不知道我是軍官嗎?」這位上校輕鬆地道。
John笑了,Bill只能呆立在一旁。
「你是上尉醫官?」上校望著John問。
「第2醫療團。」John簡單的回報。
「嗯,要麻煩你們了。」上校笑著道:
「我是Moran。」他竟伸出手,像個紳士。
「John Watson。」John也伸手,他們輕握了一下。
Moran點頭,轉過身,去營部報到,安置他的弟兄了,John還處在一種奇幻感中,他聽說過的Moran上校好像不是這麼親和的人。
Bill則用一種了然於心的態勢,笑瞇瞇的看著John。
「怎麼了?不是要吃飯?你這人形胃還不快走?」John沒好氣地道,大步往供餐的帳篷走去。
Bill跟在他屁股後面,沒頭沒腦的說著:
「John,你知道他是伊頓出身嗎?還牛津畢業的哦。」
「那又如何?」John走進帳篷,太好了,今天又是燉牛肉,看來要在阿富汗吃到火腿是很難的了。
他們排隊弄了一大推菜,和當地的米,John和Bill坐在醫療隊員的位置,已經有同袍坐在那兒大吃了,看到John這個上司也只是笑著招呼了一聲。
John心想要這些傢伙對他像Moran的手下那樣敬畏大概不太可能。
「那表示他對你有興趣。」Bill坐定後很有信心地道。
John差點被一口牛肉噎死。
「你是被太陽曬昏了?」John在喝下一大口水後罵道。
「誰對John有興趣?連隊通訊官Peter嗎?他終於說了嗎?」另一個沒大沒小的同袍,Carl靠過來道。
「唉,那不是新聞了…」Bill沒好氣地道,那位通訊官正好走進來,對著John投了一個溫柔的笑容。
什麼東西?John在狀況外。
「John,我是說真的,我老哥是個Gay,你上回在倫敦看過的啊?所以我一眼就能看出誰是Gay。」Bill很有抱握的說。
「你還有這種特異功能啊?」John沒好氣的道。
「你想想,伊頓中學,牛津大學,然後跑來當兵,這傢伙絕對是個Gay,而且,我老哥說了,你這一型的很受歡迎的。」Bill對自己的推理很得意。
「蛤?」John只能維持發呆狀態。
火上加油的通訊官,俊挺的Peter走過來問John要不要新的雜誌,他有一本GQ…
John微笑拒絕。
「你們在說誰啊?」Carl又問了。
「John啊,他這型,我老哥說,很有殺傷力的。」Bill又再次強調他的消息來源是12歲就出櫃的哥哥,專業的。
「你又迷到誰了啊?」Carl笑問John。
「Bill Murray,你敢說出來我絕對用擾亂軍心辦你。」John冷冷地道。
「呿。」Bill不說了,但一旁的Carl下了個註解,他說,了不起就是又一個呆兵愛上他們上尉了,這是好事啊,他們總能拿到最多的補給品…
John心想,這是什麼好處?堂堂一個上尉,快被自己的兵說成軍妓了。是他太好說話了嗎?這些人沒一個把他當長官的。
會被所有的人,包括少將團長本人當成長官的Sebastian Moran這時帶著他的隊員進來了,他的兵很有規律的坐好,而他自己則走向軍官的座位,在經過John時,他又對著John笑了一下。
要不是被John狠狠的瞪了一眼,Bill會很想大呼:
Bingo!
_____tbc
註1: IED:簡易爆炸裝置
註2:黑豹,英國陸軍購自義大利的裝甲四輪傳動車,類以美軍的悍馬車
2
John從Bill口中聽到那個驚天動地,讓附近協同作業的美軍人心惶惶的大消息時,正在為一個不小心介入交戰區的阿富汗牧牛少年治療他的手。
「我剛聽說J.Lo死了。」Bill在John身邊,嚴肅謹慎的像在傳達軍事機密。
「什麼啊?」John回頭,一臉不解。
「J.Lo啊,Jennifer Lopez…」Bill說著,順便搖了一下屁股。
「J.Lo~」坐在病床上的少年笑著道,擺了擺頭。
好吧,流行文化無遠弗屆,John看著眼前的少年好像忘了他的手才被子彈擦傷,笑嘻嘻的哼著歌了。
John拍了拍少年的肩膀,示意他可以帶著帳篷外的牛回家了,然後他用不可置信的眼神看著Bill道:
「沒有比較重要的事了嗎?」
Bill笑著聳肩,通訊管制的結果就是什麼資訊都沒有,一堆莫名其妙的傳言,他一早就聽到幾個大兵緊張的圍在一起小聲說話,一臉悲慟,他還以為發生什麼大事了,結果他們說,J.Lo被殺了。
「他們說是二公里外的美軍傳出的消息。」Bill道。
「我的建議是到此為止,別再傳了以免兵變。」John打趣著道,他看著前方病床上等著後送的傷兵,檢查傷勢癒合的狀況,打了鎮定劑的大兵在John靠近他身側時抓住他的手,深情的看著他道:
「可以留電話給我嗎?拜託,我想我愛上你了。」
John苦笑,這就是戰地女性護理士缺乏的結果,傷兵沒可愛的女護士安慰,就容易在麻醉藥品的影響下莫名愛上同性的醫官。
在殘酷的境遇裡有人溫和用心的照料,多少會出現這種事,連Bill都在執勤時被個意識不清的傢伙偷吻了一下。
「等你回老家清醒後就不愛了。」John笑著,抽出手,蓋好傷兵的毯子,不顧他迷戀的眼神轉身去照料下一個傷患了。
這傢伙就嚴重了點,一直在昏迷中,是陸戰隊移交過來的,頭部明顯外傷,一個彈片卡進腦子裡,命是救回來了,但腦子就不太確定了。
昨天剛送進來時John立刻做了緊急手術,他要求要盡快後送,可惜再快也要今天才能送走。英軍的空中設備不足,要調直昇機來很麻煩。
John在巡房完後脫下塑膠圍裙,拉掉一次性手套,走出帳篷,Bill還在唸著其實他不很喜歡J.Lo,比較喜歡Britney,John無奈地瞪了他一眼,走去找水喝了。
他們只會在這裡停留二天,再來要更往南方深入,John從營部收到的訊息是愈往南麻煩愈多,他現在只煩心藥品補給的問題而已,沒空管J.Lo的生死。
John把他的野戰服領子往下拉了點,這身制服悶熱異常,他把袖子卷起,倒點水在手上,往額頭和臉頰上輕拍了一下。
真是熱,阿富汗南部全是沙漠地形,有時候John覺得連汗水都被烤得流不出來了。
Bill說他要去找後勤的人問問他要的雜誌送來了沒,John勸他別費事了;上回好容易來一份閣樓,被安全官剪得面目全非,6月號女郎的胸部一大塊不見了,慘不忍睹。
Bill是個永不死心的樂觀人士,他堅持要一直訂到一本完整的閣樓才成,John不想理他,只是喝著水,翻看任務日誌,腦子裡跑著半小時後會到的直昇機,傷員後送的管理很費心力。
John坐在輕型摺疊椅上,頭痛的拉開胸前的拉鍊,在陽光下看著日誌。
一個影子遮住頁面上的光,John轉頭,只看到兩條長腿。
「這很傷眼的,你不該讓陽光直接反射在紙上。」身邊的人這麼說。
John抬頭,逆著光,這個人一臉笑意,不像是責備。
他起身,對方是長官,他坐著不太合軍禮。
「Sir.」John微笑,沒有敬禮,因為他說過,別讓游擊隊認出他是軍官。
Sebastian Moran抱著胸,溫和地看著他,John覺得奇怪,這個人應該很忙的,他的部隊下午就要出發去做偵搜任務了。
陸戰隊的先動身,將前方路線淨空後陸軍才出發,總是這樣的。
「我的人還好吧?救得活嗎?」Moran笑著問他。
John望了一眼帳篷,苦笑道:
「命保得住,剩下的得看他自己的運氣了。」
Moran點頭,他還是盯著John。
John忽然想到Bill的天才推理,而這位長官站在他眼前,金綠色的眼睛專注地看著他,John開始全身不對勁了。
「呃…聽說J.Lo死了。」John唯一想到的話就是這句。
Moran笑出聲來,低沈的喉音很柔軟,臉部的表情也放鬆了,他望著John像在看著什麼有趣的事物。
「不,」Moran忍著笑意,用明顯裝出來的正經表情道:
「我向情報官確認過了,那是敵人放出來的假情資。」
John覺得這個人還蠻有幽默感的,他也笑了。
「更何況,我不覺得這有什麼好擔心的,」Moran的笑意收歛了點,John有那種他在觀察自己的感覺。
「又不是營隊的偶像不見了。」
John不解的皺眉,營隊的偶像不會是Britney吧?
這時Moran忽然俯下身,在John的耳邊說了一句:
「我說的是你,親愛的上尉。」
John呆了一下。
Moran站直了身子,笑看他,John的眉心皺得更深了,好吧,他的個子是小了點,沒錯,有幾個寂寞的大兵對他有些怪心思,但老子怎麼說也是個爺們,從軍多年的上尉醫官,他媽的還真當老子的功能是安慰軍心啊?
「這是很沒禮貌的說法。」John不滿地道。
「我倒覺得很合乎現實,從我進了營區第一天開始就聽說你的事跡了,直接在戰場上動手術?大兵們說你是最可靠的軍醫,只要你跟著大伙就不會掛掉。」Moran打趣著道。
「言過其實,他們只是誇張,大多數的軍醫都能做到這些事。」John的臉有點紅,他沒聽過這種說法,Well,最少沒人在他面前說過。
Moran還是笑著,他轉過頭,望向天際,道:
「也差不多該來了。」
John順著他的視線望去,這才知道所謂的精英陸戰隊員的本事,Moran在他還沒發覺時就聽到直昇機的聲音了。
「Sir,我先告退。」John像是找到救星般的衝回帳篷,開始指揮後送作業。
Moran一直站在一旁看著他,像隻沙漠裡的獅子,安靜觀察它的獵物。
※ ※ ※
John的醫療隊跟著陸軍挺進南部內陸,在途中和Moran的陸戰隊會合,令人煩惱的是Moran的部隊護理人員還是不夠,而陸戰隊的傷兵又一直增加,在營部會議上向來冷靜的Moran上校都不免發火。
「我知道所謂的陸戰隊就是要在非人境遇下作戰,但我只剩二個醫護人員,還只有護士,什麼時候才能增員?總不能老要我等在那裡,到陸軍的人來了收走傷員才能繼續前進吧?」
Moran冷冷地道,陸軍的上校對此也很無奈。
「不然,你們現在編制內的醫療隊能分派一部份跟著陸戰隊一起出任務嗎?」Moran問道,他看了John一眼。
「他們是陸軍,不是海軍的人,這不合規定。」少將團長發話了,John皺著眉,他看到陸戰隊送來的傷兵了,急救品質實在不好,而他覺得人命好像應該比規定重要。
於是他舉手,請示發言。
「再過五天倫敦那裡就有海軍的增援人手過來了,在這段時間保持所有英軍的醫療品質才是要務。我認為陸戰隊只比我們早出發一天,我想,我可以帶一兩個人配合他們行動,這樣最少可以確保傷員能得到比較完善的醫療。」
Moran看著他,終於微笑了。
John的提議團長接受了。
走出營部的帳篷時,Moran叫住他,請他陪著走走。
「你很有勇氣,跟著陸戰隊是很危險的。」Moran和他往營區後頭閒散地走著,已近黃昏,天空呈暗藍色,地平線上金星明亮無比,單純的表現出她懾人的美麗。
「都一樣的,他們現在不是明著打,陸軍在行動時也會碰上IED埋伏,這是戰區,沒有安全的地方。」John淡定地道。
Moran笑著,不說什麼了。
「長官沒有什麼要交代的我就先回營了,大夥可能要用抽籤的才能搞定吧。」John自嘲著,雖說戰區沒什麼太大的不同,但誰都知道跟著陸戰隊日子一定難過的。
他們走到營區後的補給庫附近,一大落比人還高,標示著危險的火藥箱前。
「有,還有一件事。」Moran停步,低頭看著John。
「是。」John站定,一副等著長官交付任務的樣子。
「也沒什麼,就是…」Moran說著,忽然欺近他,臉上的表情看來很慎重,John被擋在箱子和Moran的身體中間,他還在想著是要留心行進隊伍嗎?
「我只是想吻你。」
Moran笑著道,沒等John的回應,就直接俯首,對著他微張著的唇吻下。
Ok,John在第一時間沒反應過來,他的錯,不過,再來這個人的腿在幹嘛?直接頂上來了。還有手,這樣壓著他是想做什麼?不太對,重點是…
他在吻我。
John可算是個接吻能手,所以他很直接的判斷這位長官本事也不差,哦,最少,他真的明白自己在做什麼。
唇上的感覺和探入自己嘴裡,刁鑽而柔軟的舌,好吧,真的,感覺不錯。
Moran微抬起頭,手臂還是鎖著John。
John笑了,想想自己也好久沒和人接吻了。
但他挺起身,推開Moran,可以了,今天到此為止。
他沒說話,Moran也沈默著。他們暫時離開危險的區域;從各種角度來說都是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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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於J.Lo的部份是來自Generation Kill這部影集,其實偶大部份對在中亞的軍隊印象都從那裡來。
3
John知道陸戰隊的行動簡單說來就是在『找麻煩』。這個偵搜隊要先將有疑似塔利班武裝份子的零星藏身地先找出來鏟平,但John和抽到籤王的Bill兩人都沒想到這麼快就捲入交戰了。
他們在清晨8:20時進入阿富汗南部赫爾曼德省區內的一個小村落,前方帶頭的豺狼裝甲車很順利的通過村口,第二輛黑豹車就直接被迫擊砲擊中車底給炸翻了,John在第三輛車裡。
他沒想太多就和Bill兩個衝下車,協助被卡在車體內的受傷大兵脫逃,車上四個人,二個重傷,John和Bill在拖著人跑時,抬眼望了一下,幾聲巨響,後方的英軍以強勢武力壓制,榴彈砲,機槍掃射,總之,不管那棟射出迫擊砲的,看來像間小學的四層樓建築物裡是不是還有平民,都直接成廢墟了。
有人在他身後吼著臥倒,John也想啊,但背上的傷兵要先處理。
他把人背到裝甲車後,半趴著身子,從背包裡摸出嗎啡直接注射,Bill只比他晚幾秒鐘,另外兩個情況還好的陸戰隊員護在他們左右,很快的就完成防禦線,交火在5分鐘內結束,John也用差不多的時間幫眼前的大兵完成急救。
「如何?」John轉頭問Bill,Bill剛處理完手上的人,抬頭看一眼前方的炮火餘燼沒好氣地道:
「記得提醒我回倫敦時一定要去買張樂透。」
John笑了,看來還好。
Moran的隊員花了一上午,逐戶搜索,沒發現還活著的武裝民兵,但村民也嚇壞了,John帶著醫療隊員安排好臨時醫療站,除了受傷的軍人,還有幾個平民也送進來了。
John一直忙到中午,當工作終於告一段落後,他正想去找背包裡的巧克力棒充饑,就有人直接遞東西到他眼前了。
Moran站在一旁,手上一個鋼杯裡有三合一咖啡,還有一盒熱好的快餐包。
John看了他一眼,正想著好像有些不妥,他的手下還沒休息吧,站在角落的Bill對著他道:
「John,陸戰隊的東西還不錯吃吔,他們說是跟美軍弄來的…」
John望向Bill,他的下屬已經大吃起來了。
Moran微笑著,只是把食物又往John胸前送來,John接過,笑著道謝。
好吧,美軍的東西看來真的不錯。如果眼前這個上校別一直盯著他看,John也許還會覺得很好吃。
他有點食不知味。
「下回動作別那麼快,我叫你臥倒就乖乖臥倒,知道嗎?」Moran沈著聲,溫和地道。
John想說些什麼標準回答,比方說是的長官,我會注意安全之類的話,但Moran眼中的關注讓他說不出來。
John只是微微點了一下頭。
Moran握了一下他的手臂,力道大了點。隨即轉過身,去忙他自己的事了。
Bill張大了眼,站在一旁,在Moran離開後,這位在某方面觀察力很好的大兵,正要開口說話時,John瞪著他:
「你敢說話就軍法處置。」
Bill聳肩,反正事實證明他的上尉有本事讓旅長送好吃的來,他可一點都沒意見。
當天下午John發現他們來此地的另一個重要目的,罌粟。
那片罌粟花海就在這個小鎮後方,春日午後的陽光下,粉紅與白色的長莖花朵,迎著光風,燦爛炫目。
這不是John第一次在阿富汗看到罌粟了,不過這麼近距離還是第一次。Moran在他身邊道,這裡是重點區域,過二天,這片花坡就會被後頭跟上來的北約工兵團鏟平了。
這些所謂的罪惡之源可以美得如此純粹懾人,John專注地望著眼前的花海,想將它們完好的放入記憶中。
搖曳著的花朵輕撫著他的戰靴,Moran望著他,心緒起伏如風。
Moran折下其中一朵即將銷毀的花,放進袋中。
※ ※ ※
這天晚上,是Moran來找到他的。
John走出醫療站,就看到他站在黑豹車前,夜裡有燈火管制,只剩星光和明月,但John還是可以看到他漂亮的眼睛,發著微光,專注的,沒有任何情緒,只是凝望著自己。
左前方就是被炸毀的小學,敵人的最後據點,現在空無一人。
John和他對望了一會兒,心思不定。惡戰餘留下來的煙硝味久未散去,John想起早上,半秒鐘內的誤差,他可能就是躺在裡頭的傷兵之一了。
運氣要再差點,恐怕連臨時病床都沒得躺,直接火化了吧。
他笑了,就像那片花海,再美也有消失的時候,於是,還有什麼要顧慮的呢?
Moran等在那裡,等到這個微笑出現時,他挺起身,輕聲道,跟我來。
※ ※ ※
Moran再次命令他,臥倒。
John這回乖乖聽話了。
地板很涼,Moran脫了他的野戰外套,讓John躺在上面,他幫John脫了上衣,背心,按著他的手,在斷垣殘壁裡,就著月光,Moran仔細的看著他。
John還在笑,Moran吻了一下他的嘴角,John回應他,在黑暗中他們的唇尋找著對方,Moran空出來的手在他的腰上捏弄著,緩慢的往下進逼,用訓練有素的拆彈手法解開他的腰帶,探進他的腿間。
他們吻著,Moran的手撫弄著John,感受他在自己的手中慢慢勃起,唇離開他輕吟著的嘴,在他微仰起的頸子上啜吻,一路滑下,停在John光祼的胸口上,咬囓,吸吮著。
John的呼吸變得急促,Moran有力的手不停的滑動著,唇齒貪婪的品嚐他的皮膚,舌頭逗弄著John發硬的乳頭,他自己的腿間也硬到發疼了。
Moran在他完全臣服的躺在那裡,迷茫的望著他時微笑起身,拉開自己的褲子,重新貼上他。他們的小腹緊貼著,John側過身,用全部的身體來感受他。
John覺得一陣冰冷,Moran不知何時在他身下擠了一堆液體,手繞過他的臀部,探入他的體內。
John哼了一聲,好吧,自己要的。但這太過了點,John的身體緊張的縮了一下,Moran立刻用手臂鎖緊他,在他耳邊道:
「沒事,我不會傷到你的。」
他的手指像是在覆述自己的保證一樣,溫柔緩慢的深入。
John體內最敏感的地方被Moran一隻手指輕按,撫摸著,他用手操著John,John的勃起和他的緊密貼合著,John覺得自己前後都在被這個人愛撫著。
Moran不停的在他耳邊問著,可以嗎,你喜歡這樣,是嗎?
John無法合理應答,只能喘息著,輕聲罵著,FUCK。
Moran笑了,臀部用力的往前頂,讓他們接觸得更緊密,手指更加深入,John在他的操弄下到了,Moran將手抽離,用力壓住他,像要把John整個人包覆在自己體內一樣,緊抱著他達到高潮。
John躺在他身下喘氣,Moran依戀地俯在他身上,吻著他的鎖骨,手纏著他不放。
過了好久,Moran起身,笑著問他還好嗎?
John也笑了。
他很清楚,要不是明天還得在黑豹車上顛上一整天,Moran決不會就這樣完事的。
說起來,這人還真是牛津畢業的紳士。
4
沒人想過,在戰區的最前線裡要如何能在子夜裡擁著對方直到天明,或是在他醒來時成為那個人第一眼看到的事物。
John也是的,這些不在他的期待中,當然,他相信Moran也一樣。他們在半夜離開那個廢墟,因為二個小時後就要再度出發,斷垣前一個倉促的吻就算是給這個夜晚一個美好的收尾了。
Moran在吻他時手指輕柔抓撫著他的頭髮,這讓John的心緒有些擾動。因為這個動作表現出不捨,他抬頭,Moran的雙眼也很明確的做了同樣的申明。
Moran要他不是為了寂寞無聊,他是為了更深的理由。
他動心了。
John喜歡他,這位軍官很迷人,前晚那個吻撼動到他平靜許久的心情,而John願意在這個荒蕪的地方和他分享體溫,但他在這方面向來冷靜,這是戰時,沒什麼事是確定的,這類的感覺最好是先歸納入一時衝動,要是喜歡找理由的人也許還能說出什麼兩個個體在死神掌管的地方尋找人性,但John沒這麼無聊,他很清楚自己的感覺,Moran勾起他的興趣了,他想感受,撫摸這個人。
條件許可時John會多付出一些,然後慢慢地看這些感覺會升溫到什麼程度,也許會變成愛意,但不是現在;還不到時候。
於是他只能微笑,轉頭離開。
Moran在看著他的背影時發誓,這不會是最後一次。
其實從他看見John的第一眼時就明白了自己的心情。這個地方沒多少人在知道他的身份後還能泰然的對著他微笑,Moran身上背著的『傳奇』是用很多條人命堆積成的,大兵們總是緊張地看著他,這是必要的,一場戰事裡總要有一二個名號堪比魔鬼的人出現。
但這個人笑了,John看著他時並沒有專注在那些殺戮後的傳說,他看著Moran時沒把他當怪物。
John只當他是一個人。
要在戰場上表現勇氣不是太困難的事,腎上腺素能讓任何人在瞬間變成英雄,但好好的站在那裡和他微笑握手的軍醫就沒這麼容易遇上了。而John好像從不曾把這種平凡的力量當一回事。Moran看著John的兵沒大沒小的跟他開玩笑,但他很清楚,要是哪天他和John同時下相反的命令,這些軍醫只會聽John的。
就像Bill在第一時間和John一起衝下車,他可不是為了陸戰隊比較好吃的伙食才這麼幹的。
一個小時的溫存沒有攻下John的心,他走的泰然。好吧,困難的據點向來是Moran最愛的任務,這個人的全部他都要定了。
※ ※ ※
John在往後幾天並沒有刻意疏遠Moran,反倒是Moran,他有點保持距離,但John發現,這個人總會在他稍微放鬆了點時,出現在左右。
Ok,Bill宣稱John是英國最管用的男人並不全是玩笑,Casanova的稱號也是有根有據,於是,John的經驗告訴他,這個以進攻見長的上校打算採包圍戰術,像在張網一樣,慢慢的介入他的意念中。
這很有效,有鑑於那天晚上John的確在這個人懷中感到愉悅和迷茫,要是命運之神不介入的話,也許John會準備投降也說不定。
這是John配合陸戰隊作業的最後一天,營部那裡傳訊息來了,增員兵終於到了。
Moran正在設置臨時檢查哨,前方道路已淨空,John走過他身邊時,他們沒有看著對方,John在注意前方地面那個看來好像還活著的當地人,Moran則刻意轉過頭,看著四周的曠野。
地形太崎嶇,死角太多,Moran總覺得不太安全。
他轉過頭看著John的背影,他正要蹲下身檢查傷者,這時Moran突然聽到一個聲音。
上膛聲。
Moran吼著臥倒,太遲了,他看到John頓了一下,他身邊的Bill立刻撲向他,Moran立刻拿起突擊步槍對著10點鐘方向掃射,同時往前衝。
他到達John身邊只用了三秒,低頭掃了一眼,John中槍了,子彈從他沒有防護的左肩側方射入,他的野戰服袖子上全是血。
就在他的紅十字臂章上。
John痛得臉皺了起來,他看了Moran一眼,苦笑罵了一句Shit,Moran握了他的手一下,立刻挺起身子,擋住John,他對著敵軍開槍的位置繼續作掩護射擊,大聲命令Bill把他拖回檢查哨後方。
在陽光下John看到他的側臉,堅毅冷靜,他用自己的身體護著John,眼睛盯著遠方的敵軍,穩穩地開槍。
Bill拚死拖著John往後跑,在其他陸戰隊員的掩護下安全脫離空地,Bill發揮他最大的本事,立刻幫John急救。
不太妙,傷口蠻深的,Bill皺著眉幫John打了一針止痛劑,John最後的意識是Moran回到他身邊,在他眼前溫柔的笑著道:
「沒事了,我在這裡。」
還有他那位樂觀的屬下說著,John,我看你應該去買樂透…
※ ※ ※
Moran坐在機場的候機室裡,等著回倫敦的班機。
一年多了,沒有John的消息。他人在阿富汗,一直等著,但John自從那天被直昇機帶走後就像人間蒸發了一樣。Moran在終於有機會遇上陸軍的人時,他們說,John退伍了,應該回倫敦去了。
Moran原本想著,等有機會,回倫敦去找他,但一拖就是一年,直到家中傳來父親的死訊,要他回國處理。
Moran的家族是相當古老,有來歷的,他很清楚,這趟回國恐怕要辦退伍了,因為他要繼承父親在上議會的席位。Moran家的長子,通常就是指派的第一順位。
而這一年多來,他還是無時無刻地想著John。
他還沒來得及攻下那個據點,自己就被占領了,Moran對此感到無奈至極。
他拿出手機,打了個電話。
「是我,可能有件事要麻煩你了。」Moran道。
接電話的人語氣很輕鬆,他有點訝異這個老同學居然會找上他。
「Seb,難得,我以為殺人放火之類的事你自己就能搞定了。」
Moran笑了,這個人還是一樣,無法無天。
「不,Jim,我要你幫我找個人。」
Moran簡單地道。
要不是真的急了,Moran不會找上Jim Moriarty,他很清楚這個從小一起長大的朋友手段向來誇張,而且,要價很高。
「John Watson,幫我找到他。」
Moran道。
無論如何,傾己所有也要把John弄回身邊,他是我的。
Sebastian Moran在離開阿汗富前,對自己這麼說。
5
John當初對Sherlock說他孤身一人,要當時Bill在旁,必定會幫他加一句,只是暫時。
John回到倫敦真的買了樂透,可惜沒中,不過他遇上了個比中樂透還難得的室友,Sherlock Holmes。John在認識他的隔天晚上就為了他開槍殺人,這也沒什麼,殺手該死,而這個天才室友好像在某些時候笨的可以,居然還真的要吃那顆藥…算了,這些都不算什麼麻煩的事,但John完全沒想到的,是這個室友除了是連環殺手迷外,自己竟然也是個約會殺手。
跟他同居快半年了,這半年來John沒有任何一次約會是成功的,就連剛回倫敦那半年,瘸著條腿,左手沒事抖二下,都還比現在全身完好無恙,健壯如昔時桃花運要好些。
那時最少還會碰上些可愛的女孩陪著安慰他受挫的心情,不像現在,好女孩全被這傢伙氣跑了,John現在簡直快成耶穌會修士了。
還是住在狗窩裡的修士。
John以完全放棄的態勢,苦命的彎腰撿著Sherlock亂丟在壁爐前的剪報文件,那個把起居間變垃圾場的凶手現在躺在沙發上,要是以犯罪現場的標準來判斷,這個身著D&G襯衫趴著裝死的傢伙快被他自己悶成真屍了。
二天沒有新案件上門,這表示John已經被他煩了48小時以上。他先是找菸,再來是研究人體自燃的可能性,然後在三小時前發瘋似的找舊案件,想偷室友私槍未遂,在無路可走下,疑似攤在沙發上練閉氣。
「John,」Sherlock把頭側過來,看著John正在整理他的破壞證據,懶洋洋地道:
「不如你去找個人殺了,看我能不能破案吧。」
「這有點難度,」John直起身,看著他,皮笑肉不笑地道:
「因為我現在最想殺的人正躺在我們的沙發上;我若是真幹了這事,你大概要先想辦法復活才能破案。」
「呿。」Sherlock又把頭轉回沙發的深處,放棄這個想法了。
John嘆了口氣。Sherlock現在這個樣子還算好的了,但他也不確定再過個10分鐘後,這個人會不會又跳起來想測試看看土製炸藥能不能在冰箱裡炸毁他的啤酒。
就在他整理出一個空間,終於能閒適的坐著看報紙時,觀察力最近進步了點的前軍醫看到Sherlock又煩躁的坐了起來,John心想,要開始第n輪發瘋時間了。
「John,不如你開始想如何殺我,看我能不能看穿你的想法…」
「不用,我只會直接槍殺你。」John說著,翻到下一頁。
Sherlock笑了。不知為何,能死在這個人槍下變成一個很迷人的想法,他開始想像John找出他的槍,放入預藏的子彈,對準他的心,喔,不,John會對著他的眉間,直視著他的眼睛開槍。
那時他的藍眼會純粹得像隻獵鷹,而不是像現在這樣,在看著報紙時John的眼中總是被情緒干擾,變得不那麼明亮,但Sherlock可以從他微噘著的唇和皺緊的眉間看到他的心,緊張,擔心,憂國憂民,那些Sherlock永遠無感的事,在John身上會像鏡子一樣顯現出來。
相當美好,不過,還是沒有John拿槍對準他時迷人;真想讓他試試。
「別想了,不可能。」John好像知道他的心思一樣,翻到下一頁,淡然地道。
「值得一試。」Sherlock道。
真是奇怪,John Watson是個很平凡的人,從第一眼看到他時Sherlock就明白了,但John就是能這麼簡單的理解他的想法,有時雖然遲鈍了點,但John總會趕上的。
John的存在稍微化解了他想毁掉什麼東西的衝動,在John之前Sherlock通常會先想把自己的腦子給毁了。
但是二天了,這對Sherlock而言已到極限,他煩躁地起身,在起居間四下走動著,John看著他,心想,上帝保佑,快來個案子,最好是死多點人,哦,這不太好,但拜託,來件事讓這個瘋子的腦力有個出路吧。
上帝有時真會回應人的祈求的,比方說現在,電鈴聲很適切的響起。
只有一聲,Sherlock忙走到窗前,一輛黑色的限量SAAB停在樓下,第一個判斷,委託人有點錢。
John只覺得自己平日大概好事做得多,上帝聽到他的呼求了。他放下報紙,微笑望著Sherlock,那個人現在傲慢的昂首,就像個不肯直接表現出開心的小孩。
Mrs. Hudson領著客人上樓,她笑著說,這位紳士要找你們。
Sherlock在窗前,淡然地轉身,John從舒適的沙發裡起身,他們同時看向門口。
身高6英呎11吋,體重約205磅上下,膚色略黑,臉和手部有長期日曬的痕跡,站姿穩定,眼神銳利,這是個軍人,昂貴的大衣,合身手工西裝,和那雙意大利手工鞋,好極了,只花了半秒,Sherlock連客人的名字都能叫出來,就是那位日前過世的上議院議員剛退伍的長子…
「上校?Moran上校?」
Sherlock轉頭,他的室友竟比他快。
客人微笑,微側著頭看著John,問道:
「你還好嗎?」
溫和,平淡的笑意,普通的一個問句。
John卻笑得開心。
「很好。你呢?」John問他。
Moran沒有回答他,只是微笑,深望了他一眼,然後抬頭,對著Sherlock,伸出右手道:
「你好,你就是Sherlock Holmes吧,久仰。」
Sherlock伸出手,和他握了一下。
Sherlock的腦子現在有點怪怪的。此人認識John,當然,John本來就有很多朋友,但這個人,不太對。
所謂的人情世故從不曾在Sherlock的判斷範圍內,Sherlock的分析線裡只有線索和邏輯,但他看過John和老朋友見面的樣子,他們會用有點誇張的語調打趣著,拍著對方的背或肩(很怪,軍人和運動員老愛這麼做),就是不會相對微笑。
不會這樣笑。
「請坐,你有事需要我的協助吧。」Sherlock掛上他最假的笑容道。
「是的,」Moran坐定,John走去廚房幫他們倒茶。
「我父親日前過世,他是…」Moran在述說時看著Sherlock,但Sherlock很清楚這個人的聽覺全都投入到他身後正在倒茶的John身上了。
案情很簡單,只是Moran的父親留下了一些文件他們找不到了,相當沒意思的案子。Sherlock不打算接,因為這太明顯了。
John坐到Sherlock身邊,笑看著Moran,Moran的眼睛就好像剛打亮了燈光的舞台一樣,變得深邃有神。
瞳孔放大的效果,Sherlock心想,要是現在測這位前上校的脈搏,會發現高於正常值。
他是為了John來的。
John有很多女朋友,多到Sherlock記不太住全部的名字,但這個Moran,他會記得牢牢的。
那些女人都沒有本事從他身邊帶走John,不過這位Moran上校就很難說了。
「很抱歉,這個案子太無趣,你請回吧,我不想接。」Sherlock煩悶地道。他起身,走向門口。
「你不是快無聊死了嗎?」John望著準備趕人的Sherlock,很不解地道。
「還沒無聊到要接這種白痴案件,這種事你找蘇格蘭場的呆瓜就成了。」Sherlock說著,很不客氣的打開大門。示意客人離開。
Moran的笑意更深了,他沒有表視出被冒犯的怒氣,只是悠然起身,拿起他的大衣,看著Sherlock道:
「果然,你的反應和某人說的一樣。」Moran心想,Jim說的,你要找的那個人可能有個情人了…
他只是來探查敵情的,而敵人比他想的單純,這個Sherlock搞不好連自己的心情都弄不清。
什麼意思?Sherlock揚著眉,傲視著Moran。
「John,」Moran回過頭,John起身站在那裡,他可能是整個起居間裡最狀況外的人了,他看著身前的Moran,前上校臉上的表情讓John覺得好像回到戰場上,而上校正要分派任務一樣。
「沒什麼,我只是…」Moran走近John,低下頭,道:
「只是想吻你。」
就在John忽然發現自己的唇又被上校佔領的同時,他的室友,站在門邊的Sherlock Holmes才驚覺。
該死,他來下戰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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