瘋人院的小角落

又一篇應221D的求梗作，已完更

應梗：Lost Girl，一部加拿大的電視劇，其中女豬是會吸人精氣的妖怪，本篇用魅魔這個名稱，基本上就是有另一個地下世界，其中全是些妖怪，妖怪分二大陣營，光明族和黑暗族，阿花是魅魔，卷卷是人類，麥哥是光明族老大，莫娘當然是黑暗族的老大囉～

設定請參考：http://221dnet.211.30i.cn/bbs/forum.php?mod=viewthread&tid=458

AU 和提梗內容可能有些不同
CP：H/W M/L 微L/W 微Jim/John
分級：R

申明：我不擁有他們
本篇有吐槽傾向，別太認真讀以免傷身，掛保證HE

1

Bill躺在黃沙地上，陽光耀眼，他不太能動，只能微側過頭，看著身邊的醫官，John Watson。

John的情況也好不到那兒去，他的左肩上血肉模糊。剛那枚迫擊砲炸開時，John想警告他，往他這兒衝來，可惜，兩個人都沒躲過。

「Bill，你撐著點，看著我。」John用還完好的右手撐起自己，爬起來，望著Bill，Bill心想，除了看著你我還能做什麼呢？

還可以看看自己吧。Bill用力挺起頸子，他看到一堆鐵片插在自己胸口，難怪，呼吸這麼痛。還有腿，他自己的雙腿飛到十公尺外去了。

John找出隨身帶著的嗎啡，用一隻手，很不順地幫他打了一針，Bill知道，這回沒救了。

John用安慰微笑看著他，他也傷得不輕，但Bill心知肚明，John活下來的機率高得多。

「John…」Bill用完好的手抓住John的領口，吃力地道：

「別理我了，救你自己。」他說著，嘴裡不停的冒出血來。

John搖頭，他心急地道：

「沒事的，你會沒事的，撐一下，救援馬上到了。」

Bill輕輕地搖頭，他笑了，道：

「我知道…你的…秘密，在喀布爾那天晚上，你和那個女孩…她昏過去了…你…就好了…」

「Bill…」

「沒關係的，我活不成了，給我一個吻，讓我…走…」

John看著他，神情複雜，但Bill催著他：

「快點…我好痛…」Bill蹙眉，看來痛苦不堪。

John咬牙，他不在乎自己的傷，那會好的，但是這個老友，的確是活不過今天了。

他俯首，摸著Bill的臉，Bill覺得有股美好的能量從John手上傳了過來，John的臉變了，不再是他熟悉的，那個老戰友平凡的臉，Bill像是第一次見到這個人，John那張臉變得好可愛，是他所見過最美的人。

John低下頭吻他，很深的吻。

疼痛消失了，Bill覺得他這輩子沒有過如此迷亂的感覺，強烈的快感掩蓋了一切，他不在戰場上，甚至，不在這個世界裡，他在天堂。

過了幾分鐘，John抬頭，看著老友微笑著，眼神平靜，但他知道，Bill什麼都看不見了。

他用已經復原，只留下一個難看疤痕的左手，覆上Bill明亮的眼睛，幫他閉上。

John起身，擦掉唇上的，Bill的血，看著眼前一片狼藉，屍首四散著，很多和Bill一樣，連全屍都無。

John拖著腳步想走開，卻覺得步伐變得沈重極了。都這麼久了，上百年有了吧，什麼都沒改變，人類依舊彼此殘殺，不留任何餘地。

還是失敗了，John從軍的目的只是想站在最人類的角度來活，他選擇在戰場上救危扶困，只因為他原以為，人類和他們不同，有一天會明白戰爭有多無謂。

現在，他認清了，都一樣的。

人類的世界和他的世界，沒有什麼不同。

※　　　　　　　※　　　　　　※

Sally在上司的辨公室門口逗留了一下，想了想，她敲門。

「進來。」Lestrade的聲音聽來有些煩躁。

Sally推門進去，她看見Lestrade按著額頭，表情不耐。

「上頭傳了訊息過來，聽說他回來了。」Sally道。

「我知道，Mycroft通知我了，一進了海關就有人發現他了。」Lestrade點著桌面，輕聲道。

「他離開多久了？有一百年了嗎？」Sally問他。

「超過了，從一次大戰到現在，超過一百年了。」

「他當初為何離開？」

「厭倦戰爭了吧，」Lestrade苦笑：

「現在回來恐怕也是同樣的原因。」

「他會回我們這裡嗎？」Sally憂心地問，畢竟，他們在討論的是個能力超強的異種。

「不一定，當初離開時他說了，絕不再加入任何一方。」

「他沒得選的。」Sally決斷地道。

Lestrade抬頭，冷冷地望著這個才出生30年的梅杜沙，笑道：

「到他這個等級，沒人能拿他怎麼辦的，」他說著，望向窗外，幽幽地道：

「只希望好運站在我們這裡，有人能讓John Watson覺得，光明的陣營才是他的歸宿。」

2

John柱著拐杖，有些不自在地走在公園裡。他剛從心理醫生那兒出來，陸軍要求的，大概是怕他們這些有明顯身心疾病的退伍軍人回鄉後變身成連續殺人犯吧，要強制進行三個多月的觀察療程才行。

他開始有些後悔當初用裝瘸來騙過軍方好退役了。

沒辦法，只要可能John都不想用異種的能力，寧可學人類說謊騙人。

John在路旁的咖啡座買了兩杯咖啡，走到陽光正好的草坪邊，找了個座位坐下後，抬頭對著眼前空無一人的公園小路，冷笑著道：

「Mike，我知道你站久了腿會疼，過來坐下吧。」

幾秒鐘後，原來空盪盪的前方慢慢淡入一個身影，胖胖的，帶著無奈和愧色的一個男子出現在他眼前。

John笑著看他，百年不見了，這個Mike還是沒怎麼變，仍舊是那副老好人的樣子。

Mike那張臉因為難堪而變紅，他笑著，有些靦腆的走到John身邊坐下，John把咖啡遞給他，抬頭望向公園草地，盯著零星散落的幾顆大樹，默不作聲。

Mike這個藍精靈和巨人的後代，對自己修煉了幾百年的隱身技藝被John這麼容易地感應到，覺得驚嘆。

看來，和人類混了一百多年並沒有影響John過人的感受力，反而更強了。

「聽說你挨人類的槍子了？」Mike想找話聊聊。

「Mycroft派你來的？」John不想回答，他漠然地用問題叉開。

Mike低下頭，笑著說：

「為了你回歸，他把原先所有的人員配置都重新處理了。」

「我沒說要回歸，跟他說，別浪費時間了。」John面無表情地道。

Mike無語，他知道，John這個牛脾氣，沒人勸的動。Mycroft也很清楚，他要Mike跟著John，除了留心他的動向外，也要小心別讓另一邊的人靠近John。

「你顧好自己就行了，別管我。」John說著，眼睛直視著公園一顆大樹旁陰暗的角落。

Mike順著他的視線望去，這才發現有個流浪漢坐在樹下，那雙幽綠色的眼睛令他不太舒服。

「樹妖？」Mike問John。

John點頭。

看來Moriarty和Mycroft的心思差不多。

「John，我知道你的想法，不過，你這樣太危險了。」Mike忍不住想勸勸老朋友，眼前明擺著黑暗族不會放過他的。

畢竟John之前曾是黑暗一族的，雖然那是很久很久以前的事了。

John淡然地喝著咖啡，不發一語。

「Mycroft幫過我，」過了一會兒，John嘆了口氣道：

「我不會找他麻煩的，你讓他放心，丟我自己一個就好…」他說著，抬頭看天，一陣風吹過，他笑了。續道：

「更何況，我覺得他現在應該有更頭痛的事要處理吧，有人闖禍了？」

Mike警覺地聽著，蹙著眉，煩躁地道：

「真是，那些孩子根本看不住他，又讓他跑了。」Mike說著，起身，不放心地回頭看著John：

「我得先去處理事情，你自己一個…」他說著，又瞄了眼遠方的樹妖：「千萬小心。」

讓誰跑了？John饒有興味地望著Mike，這個有3百年功力的精靈，現在一臉無奈，急匆匆地將自己的身影化為無形，趕忙離開了。

在John感覺到Mike走遠後，他抬頭，直視著蹲坐在那裡，冷笑著的樹妖，輕聲道：

「過來。」

那個樹妖像是被電波射中了一樣，震了一下，呆傻地起身，直挺挺地離開樹旁，直到John身前才站住。

John伸出手，握住他髒兮兮的手，樹妖的眼睛失去神采，變得迷濛。John笑著說：

「回去，和Moriarty說，給我滾遠點。」

樹妖欣喜的點頭，John又用了點能量，樹妖的眼神變得一片空白，John知道，這個可憐的妖精大概除了替他傳話外，已失去所有的能力了。

John放手，命令他：

「去吧。」

樹妖簡直是興奮地快跑走開了。

他走後John靠向長椅背，深呼吸了幾口氣，他很久沒動用這種攻擊性的力量了。

這是Moriarty教的，那時他說，John，我幫你，我會讓你成為最有力量的異種。

他那雙黑得發亮的眼睛，John直到現在還會在夢裡見到。

惡夢。

John起身，把這些討厭的東西都甩開，他現在是個人類，等一下還要去巴茲面試呢。

他拖著腳步，緩慢地走著，心想，攻擊Moriarty的人，其實很衝動。

但這個人一定要給他最堅定的拒絕，否則，後患無窮。

3

John坐在巴茲3樓的一間小辨公室裡，他有點累，很久沒花這麼多力氣了，John想，真應該先處理一下的。

但面試的時間是死的，John不想失約，只好先忍一下，等結束後再去找間pub吧。

辨公室裡頭零亂的布置和封閉的，沒有窗戶的空間在在顯示這裡的主人是個沒什麼地位的小管理者。

面試官是個羞澀可愛的女孩，她胸前的名牌寫著Molly Hooper。一雙棕色的漂亮眼睛，頭髮老老實實的紮在後腦，她低著頭看John的簡歷，笑著說：

「你的資歷很豐富，可是，我們需要的是臨時雇員，而且是實驗助理而已，你是外科醫生，這…」

John忙搖頭，他道：

「不要緊，我的情況不是很好，目前還不能上手術枱，而且我的退休俸目前不太夠用了，你知道，臨時居所太貴了，在找到便宜的地方之前我得先想法子增加收入。」

「嗯…」Molly沈吟著，她想了想，笑道：

「其實這真的是不太重要的工作，所以上頭的人才讓我來面試，」她說著，自己笑了起來：

「我也是第一次面試人呢。」

她親切的笑意讓John覺得暖心，他回報以微笑。

Molly伸出手，John猶豫了一下，定了定神，他也伸出手，和Molly很快的握了一下放開。

Molly笑了，她想著這個Dr. Watson好像很拘謹。

「我負責控管樓下的驗屍室和實驗室，其實，我有點像打雜的…」Molly說著，站了起來：

「你跟我下來看看，要是覺得沒什麼問題，那下週就可以來上班了。」

John欣慰地笑了，他起身，隨著這個小女孩往樓下去。

John在百年前就到過巴茲了，他在這裡接受最初的醫學教育的，為了更了解人類。

巴茲在當時曾是很有名望的醫學院，現在看來不太相同了。

「這是實驗室，」Molly說著，推開實驗室的大門。

「平常人很少…」

John微笑著四下張望，有些懷念的感覺。

「我記得這裡以前是病房。」John悠悠地道。

「是嗎？我不清楚，多久以前？」Molly疑惑地問，John發現自己說錯話了，忙搖頭。

「沒有，我記錯了。」

John往前走了二步，這時，地上一雙長長的腿讓他停下腳步，他往前看去。

「哦，這樣啊。」Molly笑著，這時，她也發現那雙腿了。

她嚇了一跳，探頭過去看，一個清隽蒼白，滿頭黑色亂髮，五官挺特別的男子，坐在地上，張著雙灰藍眼睛冷冷地望著他們。

「Sherlock？你在這裡做什麼？」

Molly驚呼，John發現她的臉有點紅。

那個男子背靠著櫃子，直視著John，一臉不屑。

「Hi。」他懶懶地道，收起他的長腿站了起來，他整理了一下衣服，把窄身西裝外套扣好，對著Molly假笑著道：

「Molly，我想喝咖啡。」

「啊，哦…好，我去煮…」Molly紅著臉，轉過身，才想到她身邊還有別人：

「對了，這是Dr. Watson，這位是Sherlock…」她介紹著，在說到Sherlock的名字時，她的臉更紅了。

「Dr. Watson，你，要喝點什麼嗎？」Molly笑問他。

John笑著搖頭，這個小女孩大概忘了他是來面試的吧。

Molly點頭，快步離開去弄她的咖啡了，John心想，人類在陷入迷戀時真的都是一樣的。

只是，Molly那是真的，不像被他迷惑的人那樣，醒來就忘了一切。她會記得，會在很久以後，年老時還能想起自己曾愛上某個人。

人的真心。是John當初想逃離異種世界的原因之一。

「所以，他這回動作很快嘛，一下子就找到了。」那個叫Sherlock的男子冷然地對著John道。

「他？」John不解。

「你是他的手下對吧，我沒見過你，新來的？」Sherlock說著，懶洋洋地靠在實驗枱前，一副老大沒意思的樣子。

John瞇著眼，盯著Sherlock看了一會兒，沒有，沒有任何跡象，不是異種，他是個人類，從他身上一直發出的氣息和能量，都在跟John說，這是個人類，還很美味。

和剛離開的Molly一樣。

John其實有點餓，但他還能忍受這種飢餓感，他練習很久了。

他在躲什麼人吧，John心想。

「我聽不懂你在說什麼，我不是任何人的手下。」John沈穩地道。

「有趣。」Sherlock笑了，他靠向前，John反射性的退了一步，他不喜歡在這種狀態下和人類靠得太近。

「你是個異種，還是個活了很久的異種，起碼80年以上。當過兵，剛退伍不久，還有，你那支拐杖是拿著好看的還是想詐領保險金啊。」Sherlock很快地說完，笑著看他。

John驚訝的看著他，這個人類很奇特，知道他是異種卻又毫無懼色，光這點就很令人驚嘆了。

「你怎麼知道的？」他好奇的問。

「所以你真的不是他的手下？你不知道我是誰？」輪到Sherlock好奇了。

「我完全不了解你的話，」John搖著頭：

「你如何得知我是異種的？」

「簡單，」Sherlock懶散地道：

「從你進來時說的話就知道了，這間實驗室在一次世界大戰前的確是病房，戰後改教室，三年前又改建為實驗室，所以，你起碼活了80年，但你看來卻不到40歲，只有異種才有這種現象，而且…」Sherlock停了一下，他走近John，直視著John的臉，像眼科醫生在觀察病人一樣，靠得很近，他還靠著John的臉頰，聞了一下，John想躲開，這個人真的不該靠他這麼近。

「你餓了，我一靠近你，你身上就傳出那種奇特的味道，你想吃我。說吧，你是吸血鬼還是食人魔？」

John微笑，的確，令人驚嘆。

他伸出手，放在Sherlock的臉頰上，輕聲道：

「你很聰明，推理看看啊。」

Sherlock覺得John放在他臉上的手好溫暖，觸感美好得像把絲綢放在臉上磨蹭一樣，這個Dr. Watson原本就很漂亮的眼睛也變了，變得更深邃，迷人至極。

「你是…魅魔？以慾念為食的…」Sherlock說不下去了，因為John的唇靠近他，他好想吻下去。

「沒錯，你好聰明，真天才，」John在他唇邊笑著，Sherlock覺得自己的理智在遠離他，好新鮮的感覺。

「不過，你也只是個人類。」

「你要吃掉我？」Sherlock開始覺得呼吸困難，心跳加速。

「也許，你同意嗎？」John輕聲道，他的聲音，天哪，Sherlock心想，這聲音在他耳裡造成的效果和嗑LSD差不多了。

搞不好還更強一點。

「好…」Sherlock喃喃地道，他現在只想要Dr. Watson快點吻他。

John的胸膛貼近他，順手探進Sherlock的襯衫領口裡，摸出一條鍊子。

Sherlock完全沒發現，只是急著想吻上John的唇，John笑著，把拐杖丟到一旁，一手繞過他的頸子，抬起頭，輕吻了一下他的下頷。然後低頭看了一下手上的鍊墜後，John微微退開了。

Sherlock伸出手臂急著想將他抱回來，這時有人插手了。

「John，請住手。」

Mike Stamford忽然現身在一旁，一臉緊張的樣子。

他和John保持一點距離，Mike知道魅魔在進食時最好別打擾他，但這次不成，拼死也得阻止。

John笑了，他往後退了幾步，Sherlock覺得剛剛那股奇特的感覺消失了。

他看著John，知道這個魅魔收回他的力量了…

有嗎？Sherlock覺得自己現在是理智多了，不會拼命的想要吻他，但John周身還是有著很奇怪的吸引力，Sherlock發現自己的視線移不開他。

哦，他很厲害，要過一下子才會解開這種影響力吧，Sherlock心想。

「還說你不是他的人？」Sherlock整理一下自己，冷冷地道。

「他的確不是，」Mike笑著，危機解除了：

「John不屬於任何一方。」

「但你是。」John打趣地笑著，指了指Sherlock身上的鍊墜，道：

「塞爾特的再生車輪，你是Mycroft的人？」

Sherlock的臉上出現那種像是聞到什麼噁心的味道一樣的表情，五官厭惡地皺在一起，他煩躁的道：

「我不是“他的”人。」

在強調“他的”時，John有趣地發現他用力的連下巴都跑幾條怪褶子出來了。

「那你戴著他的印信？」

「是Mummy叫我戴的。」Sherlock很快地回答，說著，忙把鍊子藏好。

John聳肩，一副無可無不可的樣子，不管是不是，他都不會再碰這個人了。

麻煩。

這時好心的Molly終於沖好她的咖啡進來了，她笑著說：

「Mike，你也來了啊。」

John蹙眉，心想，這份工作接了好像有點不妥，Mike和這個Mycroft的所有物好像常在這兒出沒。

「對了，Dr. Watson你剛說你在找便宜的地方住是嗎？可以和Sherlock分租啊，他最近也在找室友…」Molly把咖啡端給Sherlock，笑著說。

「不了。」John立刻否決，開玩笑，要和Mycroft的人住在一起？

Sherlock的眼睛瞇了起來，顯然對John的拒絕很不開心，他假笑了一下，道：

「我住在貝克街221B，就我一個和房東太太，沒別人可以靠近。」Sherlock強調著。他討厭被人認定是Mycroft的所有物，而且，這個John Watson太有趣了，他還沒研究過魅魔呢，迷拉倒是研究了不少。

迷拉沒有攻擊性，魅魔顯然厲害得多。看Stamford一臉戒備的樣子，這位Dr. Watson好像等級在他之上。

「再說吧。」John笑著，向著Molly道：

「我必須先告退，下週一會回來報到的。」

John說完，向Sherlock和Mike微一頷首，轉身就離開了。

Molly忙跟在他身後：

「Dr. Watson，我還有些事要交待…」

Sherlock看著他推門離去，心裡忽然覺得空虛莫名，Sherlock有股衝動想到他身邊拉住他，讓他別走。

但Sherlock認定那是幻覺，這個異種，真的擁有很強大的力量，影響他這麼久。

「Mike，這個John Watson，有80歲了吧。」Sherlock看著門外遠去的背影輕聲問。

Mike笑了，他打趣地道：

「他曾加入皇家海軍和西班牙無敵艦隊在海上交火過，你覺得他幾歲了？」

可惡，Sherlock心想，總是有東西遺漏掉。

超過400歲了。

4

Jim Moriarty坐在他的四柱大床邊，套著睡袍，冷眼看著趴在床上，滿頭銀絲，已無生氣的美麗男孩，覺得煩躁極了。

他起身，拉了一下鈴，隨從，一個潘（半羊人）緊張地推開雕工精美的房門，低著頭等待吩咐。

「把他清走。」

潘順從地點頭，戰戰兢兢地將全裸的迷拉扛出去了。

Jim掃了一眼那個可憐的迷拉，心想，他有多懷念John啊。

迷拉真是無聊，要不是他們能釋放出類似的能量，Jim才懶得用他們。

都這麼久了，他還是想要John，他的魅魔。

魅魔和迷拉最大的不同，是除了更強大的吸引力外，魅魔還能將人帶領至瀕死的快感。

魅魔不是只有John一個，但像他那樣強大的極為少見，應該說，400年來只有他一個。

John是Lilith的後代，直系血統的，絕對不會錯。

強大的Lilith，第一個吸血鬼，也是第一個魅魔，擁有絕色美貌的女巫神。她反抗光明，把自己的力量投入黑暗世界，和墮天使結盟，成為黑暗族的第一個王。

在熊神Arthur變節前，異種世界原本就只有一個王而已。

真是可笑，異種原本就和神之子人類不同，Moriarty想著，異種先於人類存在，人類原本只能在伊甸園內生存，園外的世界是異種的天下。

是他們不知好歹要走出園子，和異種搶地盤，像一群害蟲，除了侵占異種的生存空間，一無是處。

他們是食物，是沒用的東西，Arthur那個瘋子，硬要說什麼回歸光明，分裂了異種的世界，才讓人類有機會生存下來。

黑暗族才是異種的正統，和人類定了守護之約的Arthur，那無聊的光明族之王，根本就是叛徒。

光明族發起戰事，和人類一起擊敗了黑暗族，巨石柱就是那時立起的紀念碑，用夏至的陽光榮耀當時戰死的熊神King Arthur。

在Lilith和Arthur之後，異種世界無人能稱王，只有領袖。

黑暗族戰敗後失去了對人類的控制權，Lilith的後代也失蹤了，直到400多年前，John出現了。

Moriarty永遠記得那天清晨，他在薄霧彌漫的修道院前，看到那個亞麻色頭髮的少年修士，驚慌失措的跪在井邊，急著想救醒一個睜大眼，微笑死去的小村姑。

16歲的年輕魅魔，他的John。

Lilith的後代終於重現，他當然歸於黑暗的一方，那是存在他血液中，永恆的力量。

Moriarty花了好多心思教育他，讓他學會使用力量，在夜裡引導他。Moriarty永遠記得他把John按在床上，讓John身上的能量在他們兩人之間流動的感覺。

他操控他的小魅魔，讓John只能乖乖的任他擺佈。Moriarty賜予他無盡的慾念，再從John身上獲得死亡的力量。

Moriarty是個死魔，John讓他變得更強大，一切都很完美。

可惜，他慢了一步，John是在修道院長大的，那群廢物先教會了John一件事，骯髒的事：

善良。

John無法遺忘對人類的善意，Moriarty用了點小手段逼他，John被逼急了，就從他身邊逃開了。

逃亡也就罷了，Moriarty總會抓回他的獵物的，沒想到Mycroft居然插手管了這件事，John成了光明族的人。

Mycroft這個連呼吸都會發胖的風精，他不可能沒查覺John的血脈，把John拐進他的陣營，簡直是在羞辱黑暗族。

『John是屬於我的，看他如何對付樹妖就知道了，那全是我教的。』

Moriarty氣憤地想著。

John回來了，這次Moriarty決心要把他弄回身邊，還要把他那顆善良的心給燒了。

※　　　　　　　※　　　　　　　※

John走出巴茲的大門，已近黃昏。

天色還很亮，John想，現在去酒吧真的早了點，但再不覓食不成了，剛才Molly堅持要陪他坐電梯下來，John簡直難受極了。

John在街頭走著，眼光搜尋著下午就開張的酒吧，他的安全地帶。

沒辦法，一定得找個有人昏倒在後門也不會引起注意的地方。

他找到一間不起眼的小酒館，呼了口氣，終於。

John推門進去，掃視了一下，吧枱前有個漂亮的紅髮女孩，較遠的座位有位疑似作家，貌不驚人的年輕男子。

John直接往男子那裡走去，伸出手輕碰了他一下。

男子抬頭看他，凝住了。

「跟我走。」John輕聲地道。

男子傻傻地跟著John出了後門。

在覓食這件事上John沒什麼好惡的，他不挑食。不過，John很清楚年輕女孩昏倒在倫敦的酒吧後巷有多危險。

用餐過後那個男子慢慢地倒下，John測了一下他的脈搏，確定他會在二小時後醒來。

他微笑起身，往巷口看去，那輛大黑車停在那裡幾分鐘了。

真是，沒完沒了嗎？John出了巷口，看著車門打開，熟悉的美麗人魚跨下車來對他溫柔地笑著。

「Anthea。」John無奈地笑著招呼。

「John。」Anthea笑得好甜美：

「上車吧？」她道。

「一定要嗎？」John笑著抵抗。

Anthea還是一貫的微笑，帶著點撒嬌的態度道：

「Please？」

John不耐地嘆口氣，他道：

「算了，見個面也好。」他說著，無奈地上了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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